她沒辦成。
反而還被喻唯一弄進了精神病院。
後來有了溫年華,先生幫了溫醫生一把,將喻唯一從榕城偷走。本以為在這個瘋子手上,喻唯一活不成,沒想到她活了下來還回到了盛世身邊。
想到這。
助理又看了眼前方的代尊。
他跟了先生十幾年,從盛老夫人接走小少爺開始,先生就在大力培養這個兒子。盛老夫人是壽終正寢,先生讓人將她的死因改成被謀殺。
被先生謀殺。
小少爺因此記恨上了先生。
當年年僅十九歲的少爺攪亂f國大選,令先生落選,就是驗收成果的第一步。
如今盛太財團分公司入駐f國,少爺野心勃勃劍指先生的高位,是驗收成果的第二步。
第三步應該就是取代先生。
他理解先生培養兒子,身為父母都望子成龍。但是他真不理解先生的方法,手段冷血又絕情,完全沒有一點感情……
他不止一次地覺得:
先生在培養一個強大的機器人。
先生不在意過程,他隻需要一個結果,一個盛世坐上高位擁有絕對統治權的結果。
所以先生始終想除掉喻唯一。
拔掉盛世的弱點。
即便先生知道喻唯一對少爺有多重要,即使先生也曾有過與人深愛的經曆,但他還是獨斷專行,意圖讓盛世成為無堅不摧的高位者。
隻能說,先生並不是很愛這個兒子。
他似乎也不愛自己。
助理思緒遊離間,頭頂上方男人蒼冷的嗓音將他拽回神。代尊交代道:“你親自去一趟聖菲洲見地方洲長。”
作為f國經濟發達區域之一、人口數量最大的聖菲洲,毫無疑問是候選者的第一站演講區域。
盛世也會先去聖菲洲。
蔣世曜的妻子是該洲長的姐姐,作為合作方,蔣家勢必幫扶盛世在聖菲洲演講,征得民心。
助理明白這個道理。
代尊:“你留在聖菲洲,在演講即將結束時將我和盛世的父子證明發給蔣世曜。”
“……”助理頓了頓,“好的先生。”
蔣世曜若是知道盛世和代尊是父子,一定會覺得遭受了欺騙。
他們父子聯手,讓他蔣世曜做墊腳石。
屆時就會臨陣叛變。
在盛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捅刀子。
喻唯一盛世在榕城待了小半月。
回f國的時候,網上鋪天蓋地報道國際法庭公示秦元洲案件的新聞。一審判定死刑,秦元洲代理律師抗訴,以‘秦元洲患有精神疾病’為由申請二次審判。
十有八九會改判。
判成無期徒刑。
在各國法律中,精神病患都具有免死金牌。
不過,他這件事已經激起了民憤,灰暗地帶的大哥們能不能讓他活著走進精神病院就不知道了。國。
引火上身自顧不暇。
此刻。
盛家莊園主臥內。
喻唯一站在盛世跟前,溫柔細心地給他打領帶:“聖菲洲的洲長是蔣太太的弟弟,有蔣家的扶持,你在聖菲洲的演講會順利很多。”
“洲長雖然不算什麼大官,但也有一定的話語權。今天下午抵達聖菲洲,請洲長吃個飯,到時候把領帶取了,戴條灰色的絲巾吧,看起來平易近人些。”
她嗓音輕柔。
眸光溫軟。
盛世的目光定格在她臉頰上,彎腰吻了她白皙的額頭,“嗯,聽你的。”
“我們來f國快半年了,日子過得挺順暢。我總覺得不該這麼順,也許是我多想了。”喻唯一望著他俊朗的臉,又說:“出門在外注意安全,家裡這邊我會顧好的。”
她幫他整理好袖扣。
盛世順勢握住她柔軟的手,而後摟住她的細腰。
把人帶進懷裡。
他彎下腰貼近她的臉,高挺的鼻梁碰過她小巧的鼻尖,盛世吻了她的唇,“放心。”
半小時後。
站在院門口望著古斯特車影消失在林蔭道儘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