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的一句玩笑話,話音未落,喻唯一下意識用餘光瞥了眼旁側的盛世。男人正跟莫西故傅承禦走在一塊,神色如常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。
喻唯一請醫生隱瞞了。
眾人陸續在席位沙發上坐下,喻唯一和林夏坐在一起。她沒有去破壞林夏的好心情,而是回:“阿世工作忙,近幾年我們都不打算想這個。”
林夏是個直性子。
她通常是聽不出來彆人的話外音。
跟莫西故性格差不多,馬大哈的類型,俗話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。
所以她笑著接話:“等盛總在f國的工作穩定下來了,你們倆再開始準備嘛。你看,傅律師的兒子六歲了,我的也在肚子裡,過幾年你再生一個,那就剛剛好熱鬨。”
莫西故:“那我估計,嫂子懷孕生子一係列流程走完了,禦哥都還沒能讓樂寶上他的戶口,叫他一聲爸爸。”
音落。
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傅承禦眸色愈發冰冷。
莫西故戳了人家逆鱗,態度倒是端正,立馬閉上嘴不說話。
這件事喻唯一也知道些。
先前在榕城的時候隻了解溫暖有一個很親近的侄子,約莫五歲,身體不好頻繁住院。後來他們去了f國,聽說樂寶要動大手術,親屬尤其是親生父母的骨血匹配度會更高。
溫暖的不合適。
最後去醫院做配型的竟然是傅承禦。
那刻。
無聲勝有聲。
樂寶是溫暖的兒子,假借侄子的稱呼養在身邊,而親生父親則是傅承禦。
所以說人生如戲猜不到劇本——
看著注孤生的傅律師,卻是三人中最先有孩子的,雖然孩子他媽排斥他不讓他認娃。
有點慘。
但是,還是先笑吧。
畢竟能笑話傅律師的機會並不多。“……”
這邊。
喻唯一顧念著盛世的情緒,不願再提懷孕、孩子的事。她轉移話題:“夏夏,婚後這半年的生活怎麼樣?”
“挺好的……”
“當然好啦!”莫西故氣哼哼,一通輸出:“我都覺得我這媳婦兒是給我媽娶的,兩人不是一起出門逛街做spa,就是去外地參加學術研討會,去米蘭看設計展。”
“好不容易我把我媽支開,跟林夏去海島度假半月,想著回來後從莫家搬出來去我的私人彆墅住,然後她就孕吐了——”
莫西故越說越鬱悶。
手裡剛開的紅酒都不香了。
“懷孕後,莫家宅院上下內外都翻新了一遍,全部換成防滑防摔倒的物件。賀女士生怕夏夏發生意外,整這些靜物就算了,連帶著我也被整治了。”
“我媽現在看我就跟看洪水猛獸似的,尤其我晚上進主臥,她看我的眼神,有一種我是進去謀殺夏夏和她孫兒一樣,煩的嘞——”
眾人笑了。
其實從今晚的宴會也能看出來。
上流圈子豪門裡,一般都是在孕婦生子後給孩子辦滿月的宴席,媳婦兒跟著孩子沾光,很少有人會給剛懷孕的兒媳辦酒宴。
這就說明:
在莫家,莫氏夫婦將林夏看成親女兒。兩老口心疼林夏要曆經十月懷胎生子的辛苦,辦個隆重的宴會讓她高興。
正說著,有位服務生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