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後,盛總安靜了不少。
發朋友圈的次數減少,從第一天的近三十條,少到一天二十七八條。
他不對外發紅包了。
唯一說他敗家,讓他在主臥客廳裡看了一晚上的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》,還要他寫了兩千字讀後感。
沒看完、沒寫完就不許進臥室。
糕糕在他腳邊蹭了好幾次,還跑到主臥房門口,以為他是傻了,不知道該怎麼進臥室,便來回邁著它那四條小短腿跨進臥室的門。
見他久久沒動。
糕糕還揚起短脖子朝他點頭,抬起爪子跟他示意,仿佛在說:“這樣就能進來了。”
盛世當時:“……”
是不能進去嗎?
是不敢。
盛世一目十行看著書,寫讀後感時手裡的鋼筆快得飛起。他忘了是什麼時候寫完的,隻知道他每寫一個字就在心裡罵一句傅承禦。
那廝就是酸。
嫉妒。
自己過得不好,得不到老婆的關心疼愛,就要撕破彆人的傘!
“唰——”
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拉開。
聽到聲響,站在門外的盛世回過神。抬眸便看見喻唯一裹著浴袍走出來,她身後的水蒸氣未散,頭發有些濕,脖頸皙白紅潤。
她一邊下台階一邊係浴袍的帶子。
走路時能看見絲綢裙擺背後,那雙纖細的白腿。美景隻是一瞬,很快就被她遮住了。
盛世上前摟住她,解開她綁起來的頭發,“老婆,明天有工作上的事需要處理,我得出趟門,快的話當天回,慢的話後天回來。”
喻唯一點頭:“好。”
算起來,距離他們倆離開f國也有一個多月了,總統府很多事都是底下的人去打理,必須要總統出麵的,盛世也是線上處理。
其實她養胎並不是大事。
她目前身體很好,沒有孕吐,睡眠很香,食欲也在逐漸提升。盛叔和孫嫂也很細致,事事全麵周到。
盛世大可以放心地去處理他的公務。
但是他沒有。
他非常的緊張,每天都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溫習他那份‘孕期注意事項’的文件,據說是跟莫西故取經得來的資料。
一日三餐他陪著她吃。
早上叫她起床,傍晚陪她散步消食,晚上跟她一起看書,即便趙醫生說現在做胎教為時過早,盛世也堅持每天做。
讀童話故事書。
放輕音樂。
以爸爸的身份跟寶寶溝通交流。
喻唯一不止一次笑過他,說:“他還是個胚胎,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趙醫生說六個月左右開始胎教,那時寶寶神經係統發育好了,就能感受到了。”
盛世怎麼回的?
他說:“女人天生比男人多受一場苦難,從寶寶第一天形成到瓜熟蒂落,你需要付出十個整月。我分擔不了你的辛苦,隻能儘一切可能參與這個過程。”
我隻是想讓你知道。
懷孕生子這件事並不是你一個人在撐,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。
後麵這些話盛世沒說,喻唯一卻聽出來了。那之後,她沒再打趣過他做胎教,他形影不離跟著她,包括她洗澡的時候……
她都由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