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倫敦見完嶽父嶽母不足半月,盛總便開始操持婚禮。
迫不及待。
先是讓榕城盛家老宅的先生選了個最近的好日子,後又反複挑選婚禮場地,同婚慶公司商定現場的裝扮設計。
婚紗是幾年前就定製好的。
一直掛在家中櫥櫃。
盛世說重新再定做一條,畢竟那條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了,款式不夠新。喻唯一拒絕了,她還是喜歡那條。
裙擺歐根紗上的碎鑽。
都是她的丈夫一顆一顆親手鑲嵌上去的,任何一條婚紗都比不上。
f國連日下雨。
婚禮當天天空放了晴,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濕潤。從總統府離開,車子一路向西穿過首都城中心,沿著濱海公路駛向山腰的皇家公園。
路上行人很多。
總統的婚禮預熱了大半個月,前幾日f國首都國際機場便忙得不可開交,全都是來訪的國外賓客,前來參加婚禮。
本國的國民也湊熱鬨,紛紛前往街邊沾喜氣。
也是總統大方。
包下了國內各個州區的酒店和飯館,備好了婚宴酒菜,所有人都可以報總統夫婦的名字前往店內就餐。
喻唯一提過意見,說是太隆重了。
花銷也太大。
想讓盛世再思考一下,節省點兒。
盛總沒同意,這場婚禮他肖想了多年。他一定要辦得又大又隆重,要讓所有人知道他是喻唯一的丈夫。
不誇張地說。
如果可以的話,凡是會呼吸的生物,盛總都要去發一張請柬。“……”
加長林肯車子停穩在公園入口。
司機開了後車座的門,喻唯一提著裙擺下來。女人戴著頭紗,手中捧著一束落新婦的捧花,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盛世身上。
男人徑直走過來。
他牽上她的手,帶著她沿著紅毯往裡走。四周皆是賓客,坐無缺席,無數雙眼睛朝兩人看過來,周圍還有媒體朋友扛著高清攝像機進行直播。
喻唯一有點緊張。
頭紗下的她輕輕抿了抿唇。
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,盛世卻興奮積極得要命。仿若一隻開了大屏的孔雀,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訴說:“喻唯一,我的太太。”
這條紅毯很長。
走了很久。
後來過了很多很多年,喻唯一再想起這次婚禮,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,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盛世摟在她腰間的手,摟得非常緊。
記得他喜上眉梢的悅色。
她真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