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眾人收拾好行李,搭乘飛機前往北歐。
這次度假的地點定在挪威,居住在代公館名下的莊園彆墅裡。
傍晚的時候大家在廳裡商量明日的行程,溫暖沒有主意,便去了後院給鳥籠裡的鸚鵡投食。
不多時。
林蔭道方向傳來汽車聲。
溫暖聞聲望去,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。男子身形修長,不同於傅承禦那類直麵上去就帶有攻擊性的冷漠感,他看起來溫潤有禮。
離近了。
她看清對方的麵容。
五官沒有傅承禦那麼立體深邃,輪廓沒有傅律師那麼清晰,但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和氣,看起來很好接觸,是樂觀積極的那一掛。
對方先開了口:“你好,我叫司宴。”
司宴。
名字很熟悉。
是北園林洋房二層樓201的,夏普雖然和他在同一層,但實力地位差距很大。
溫暖進入代公館半年多,從未見過他。聽田甜說,他出國進修了,半個月前才回來。緊接著又去北歐幫代尊辦事,此番估計是順道來度假。
還有個傳聞就是——
司宴也是學法的,他和傅承禦年齡相仿。兩人做了十來年的競爭對手,最後還是傅承禦更勝一籌。
溫暖站直,禮貌道:“你好司先生,我是溫暖。”
男人從她麵前走過時臉上帶笑,嗓音悅耳:“嗯,我知道,證券風投大賽第一名。瑞豐企業用了你的風險投資策劃案,賺了好幾億。”
“我結束了在北歐的工作,聽到你們在挪威度假便沒急著回f國。今晚有什麼活動安排嗎?最近挪威海峽似乎有極光。”
他走在前,說話時低頭往後看她。
溫暖跟上去。
可能是在代公館見多了虛與委蛇和冷眼旁觀,頭一次遇到這樣健談又隨和的人,溫暖覺得挺稀奇,也挺高興。
畢竟,誰都喜歡跟懂尊重又平易近人的人交談。
溫暖:“他們還在屋內商量行程。”
司宴:“你不參與嗎?”
溫暖搖頭,“我對挪威不熟悉,也不是太喜歡旅遊,沒有特彆想去的地方。”
走上台階前,司宴停了三五秒鐘。
等她走近,他才隨著她一塊兒並排往裡走,“是因為你鋒芒過盛,遭人嫉妒,被排擠了吧?沒關係,紮堆聚集的都是狗,凶猛的狼一向獨來獨往。”
“……”溫暖稍怔。
她破天荒聽到這樣的言論。
毫無距離感的他,讓溫暖也有了些許的鬆弛,“這麼說,司先生自詡是獨狼了。”
司宴挑眉,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像是想起什麼,他又補充了句:“雖然差了傅律師一截,但自信還是要有的。”
溫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。
不得不說,這人還蠻樂觀的。
傅律師存在多少年,他就被壓了多少年,2012年傅承禦名聲大噪後,他更是被眾人暗中嘲諷至今。
他也隻能受著。
因為他確實沒這個本事超過傅律師。
其實,如果把司宴單拎出來,他已經超越了99.9的人。可惜他運氣不好,碰上了傅承禦這個對手。
溫暖安慰他:“傅律師才能出眾,但論及為人處世的能力他就不如你。而且,如果能樂觀活一輩子,我覺得比功成名就更好呢。”
司宴點了點頭,回答溫暖的時候,眼睛往某個方向瞥了過去:“溫小姐的意思是,我比傅律師活得滋潤,也會比他長壽對吧?”
確實有這個意思。
這句話溫暖還未來得及說出口,便被他的視線帶了過去。
偏頭。
眼睛裡就裝入傅承禦那張斯文冷漠的臉。
那廝就站在幾米外的露天長廊上,距離這麼近,她和司宴的談話他肯定一字不落地聽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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