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後,溫暖和傅承禦重疊的軌跡愈發多。
北園林隻有溫暖一位專注金融行業,很多場合,傅承禦都得跟她一起出席。
兩人一同參加商會,一同進出名利場,一起在律師所籌備官司案子,一起陪同代尊見商政軍三界的貴賓——
幾乎形影不離。
一天二十四個小時,誇張地說,除了睡覺的八小時外,其他時間他們倆都同框出現。
春去秋來。
這是溫暖來代公館的第四年,公曆2019年。
去年2018年下半年發生了一件大事,f國大選中,備受矚目的候選議員代尊,作為最有望當選總統的人,卻遺憾落選。
誰都不知道原因。
溫暖也不清楚。
她有試圖在代公館內部打聽,但這個消息瞞得太好,一絲風聲都沒漏。
有傳言說是熟人作案。
不管如何,能在這個特殊時期,一舉將風頭正盛的f國議員之首的代尊拉下馬,讓他驟然落選,對方都是個有本事的人。
很有本事。
她先前有想過去聯係這個人,畢竟他們的敵人都是代尊,如此就可以聯手。
可惜,根本挖不出消息。
雨下了一夜。
屋外的芭蕉樹被打得’嘩嘩‘作響。
西園林獨棟彆墅內。
客廳燈光亮著。
溫暖和田甜隔著一張茶幾相對坐著,兩人隨意癱坐在地毯上,手裡拿著不同的文件資料,猶如兩根蔫掉的茄子。
田甜撐臉:“溫大小姐,看了一整天了,朕眼睛都花了,能讓朕休息會兒嗎?”
溫暖拿著記號筆在紙上勾勒,她給她遞了杯奶,“再看幾個小時,爭取在明天早上把方案做出來,這樣下午開庭,承禦作為辯護律師就有百分百的勝算。”
田甜接了她的牛奶。
學著她的口吻,喊著’承禦‘、’承禦‘,一臉不情願,手卻利索地翻動著紙張,繼續看這一遝房地產資料。
最近幾個月律師所房地產的案子接得好多啊。
她就是主攻酒店和房產管理。
所以啊,每天在忙完先生代尊)吩咐下來的事情後,還得來西園林幫溫暖給傅律師做詳細的策劃案。
溫暖從進公館開始就愛慕傅承禦。
四年了。
一千多個日夜隻增不減。
田甜是這麼覺得的。
田甜吸了一口牛奶,看向對麵的女人,道:“暖暖,下個月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了。先生說你這幾年在公館能力出眾,要給你辦一個隆重的生日宴。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要什麼生日禮物?或者,在那個隆重的宴會環境裡,做些平時不敢做,但心裡很想做的事呀?”
“比方說,跟傅律師表白心意什麼的……”
聞言,正認真勾勒資料重點的溫暖停了手上的動作。
她抬頭看田甜,冥想了幾秒鐘,才說:“他一心都在事業上,不談男女感情。我們倆現在是最合拍的搭檔,若是捅破這層窗戶紙,到時候他拒絕,或者是給他造成困擾,我們的關係也會僵硬吧?”
“不對!”
田甜否決了她的想法,說:“你看啊,傅律師今年22歲。從他以天才律師的頭銜聞名國際至今已有7年了,根基已經很穩了。”
“這個過程中,不少豪門貴胄來向先生商談傅律師的婚事。前幾日我去主樓,發現伯爵夫婦來了,他們有個小女兒今年十八歲,他們就是過來說親的。”
“你喜歡傅律師,剛好近水樓台先得月,早點表明心跡跟他說清楚。一句話的功夫,在一起了那不就皆大歡喜嗎?”
“一直這樣拖下去,再過兩年先生肯定要談傅律師的婚事,到時候要是拉一樁聯姻,你就徹底沒機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