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無數個問好,林助理試探地開了口:“先生,我覺得溫小姐人很好,為什麼不接受她呢?”
“您也知道,今晚的生日宴還有另外一層意思,秦木蘭是著急把溫小姐的婚事定下來,宴會廳裡肯定有一個是溫小姐未來的丈夫。”
“她喜歡您喜歡了四年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,這次肯定是知道自己要被嫁出去了,不想嫁,才鼓起勇氣向您告白的,您卻——”
窗外的暗夜仿佛與車廂裡的男人融為一體。
林助理沒再繼續說。
他怕先生生氣。
他收回視線,專心看向前方的路,握著方向盤去認真開車了。
但是,心裡還是酸酸的。
溫小姐是個很好的人,這次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如此冷漠的語調利落拒絕,不知道心理是什麼感受。
傅承禦處理完聖菲洲的事回首都是三天後。
往常他出門。
無論去哪,溫暖都會發信息打電話。即便他不出門,她的信息也會發過來。
提醒他勞逸結合。
讓他按時吃飯。
他們倆的私人聊天框裡談的都是生活瑣事,幾乎沒談過工作。這三天,溫暖除了昨天發了他一份她負責的那塊律師所的金融資料表外,沒發其他內容。
深夜。
賓利車駛入西園林彆墅。
傅承禦下了車,男人往院內走去,手裡照常提著一份從好利來買的半熟芝士蛋糕。
他進了門。
將糕點給了身旁的管家,隨後換鞋。
玄關的拖鞋是兩雙,一雙粉色的,一雙藍色的。因為溫暖在彆墅裡住,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多女性用品,包括拖鞋。
一般他回來的時候,玄關都是沒這雙粉色拖鞋的。
因為她在家穿著。
傅承禦:“她還沒回來?”
管家握著手裡裝有小蛋糕的盒子,他望了眼屋內,而後才回答:“先生,溫小姐前天晚上就搬走了,回北園林了,她沒跟您說嗎?”
她沒跟他說嗎?
她還真沒和他說。
這幾日他沒有接到她一個電話,唯一一條信息也是工作上的資料。
拒絕了她,她在鬨脾氣嗎?
傅承禦自認為對她沒有情感上的意思,但是此刻有些胸悶氣短。男人煩躁地扯了扯領帶,交代管家把蛋糕扔了,而後便徑直離開去了樓上。
翌日。
律師所有晨會,傅承禦沒去開。
林助理開車,離開西園林彆墅去了大禮堂。那邊正在上金融課,但是沒看見溫暖的人。
田甜在。
課後鈴聲響了,見田甜出來,林助理走上前喊住她:“田小姐,今天溫小姐沒跟你一起來上課嗎?”
閨蜜之間共氣連枝。
傅承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麼冷情地拒絕了溫暖,暖暖那晚在酒店裡哭了一夜。此刻,田甜剜了林助理一眼,“上沒上課關你什麼事兒?”
林助理:“?”
怎麼回事。
一副好像他殺了她全家的表情。
田甜繞過他正準備走,餘光卻瞥到不遠處一抹身影,大忙人傅律師。
他也來了。
像是想到什麼,田甜停了步伐,轉頭故意大聲與林助理說:“你說暖暖啊?她去主樓找先生了,商量換搭檔的事。”
“代公館不止傅律師一個從事律師行業的人,司少能力不及傅律師,但也遠超普通人。暖暖高攀不起傅律師,以後要跟司少搭檔了。”
“先生也同意了,他們倆今天就是去主樓辦手續的。因為要交接工作嘛,把事情都交接清楚了,以後也就不用來回拉扯,省了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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