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行時間六個半小時,飛機落地首都國際機場是f國當地晚上八點。從航站樓出來,走進機場外的廣場,她拿出手機準備打車。
如果田甜還在,那輛黃色的小超跑應該就停在旁邊。
然後她會把車篷降下來,揮動小手衝她喊:“暖暖這邊,這裡呀,有沒有很驚喜我來接你?”
有的。
每次出門工作或是參加商會,離開的時候就會看見她來接她。
在這個世界上,好像隻有大甜會風雨無阻地出現在她每一個工作結束的地點,然後笑著朝她跑過來,跟她一起回家。
溫暖最近貧血症狀有點嚴重。
稍微想一想這些事,頭就疼。
她走到路邊,停下腳步。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瓶維生素c含片,倒了兩片吃下。
“滴——”
有車呼嘯而過,沒素質地長按車子喇叭。刺耳的鳴笛聲鑽進溫暖耳廓,她下意識伸手捂耳朵,那車又開過路邊的水窪,瞬間濺起一大灘水。
想躲已經晚了。
女人本能抬起胳膊,側了身子躲避汙水。
下一秒,轟鳴的車子走遠,溫暖卻沒感覺到濺起的水漬。她將胳膊放下,這才發現有人站在她身前。
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將她擋住。
身體的陰影把她籠罩。
溫暖抬頭,從下而上望見了傅承禦那張冷峻卻熟悉的臉龐。他可能是剛結束工作連夜回到首都,所以眉宇間略有疲態。
他怎麼會在機場?
也是坐飛機回來的?
還挺湊巧,落地時間都差不多,還在街道上碰見了。
回過神,溫暖拉住他的衣袖,踮起腳看向他後背,剛剛那車子濺起的水全都灑在他身上,西裝外套滿是水漬。
還有一部分落在他頸後的頭發上。
他是很愛乾淨的人。
有潔癖。
甚至有點極端的那種潔癖,屋內必須一塵不染,東西必須整齊有序。跟他同住西園林彆墅那一年多時間,她將他的習慣了解得很全麵。
溫暖連忙拿出紙巾幫他擦拭,他太高,不低頭的時候她很難擦到他的頭發。
“沒事吧?”
“某些車主就是沒素質,見到人站在街邊還開那麼快,水全都濺——”
傅承禦忽然握住她的手腕。
準確來說是扼住。
他抓得很緊,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。溫暖本能掙了一下,這一下反倒讓他力氣更重,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扯,“你去東南亞了?”
他生氣了。
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嚴重。
溫暖不太明白,隻坦白說:“是,我一周前去的,當時跟先生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溫暖就被傅承禦拉上了車,塞進後車座。
賓利一路前行抵達西園林。
車子停穩,傅承禦下車徑直進了院子,沒等溫暖。這一路上車廂裡很安靜,沒人說話,這種低氣壓的環境,溫暖也不敢吭聲。
望著男人背影走遠。
溫暖看向朝這邊走來的林助理,才問:“他怎麼了?”
林助理小聲說:“東南亞那邊很混亂,對女性極其不友好,危險係數極高。先生在新西蘭出差,今日聽到您去了東南亞,即刻就動身回來了。”
“我們是七點飛機落地首都機場,先生在廣場上等了您一個小時,看著您從機場出口走出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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