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上方男人平穩均勻的呼吸,溫暖知道他睡著了。
這些天他奔波在外,幾次與死神交手,這樣辛苦隻是為了達成她的心願。林助理說他事情一結束,片刻不耽擱,就連夜趕回首都。
沒休息過。
坐了近十個小時的車,在中午時分抵達蘭園。
溫暖緩緩抬起頭,從下而上望向男人俊朗的臉。他清晰的下顎線,薄薄的唇,高挺的鼻梁,深邃的眼睛。
皮相好,骨相更優越。
他是她光看照片就被驚豔過的人。
溫暖仰起腦袋,動作輕緩地朝他靠近,閉上眼睛,吻在他麵頰上。
翌日。
早餐過後,溫暖送傅承禦離開蘭園。望著車影消失在林蔭道儘頭,她才轉身回屋子。
她與傅承禦訂婚以來,他沒有任何隱藏。
他的辦公室和書房她進出自由,密碼箱安全鎖都是她的生日。可以說,他把他的所有都公示在她麵前。
這是他作為未婚夫最基本的誠意。
代尊說她有這個能力拿到他這半生打拚來的一切,這一點不假。
“太太。”
“……”管家的聲音令她回過神,溫暖:“傅叔,我有點事要做,中午不必喊我吃飯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溫暖上了二樓。
她沒回客房,而是去了書房。
書房室內不設監控,溫暖輕車熟路地打開了好幾個櫃子,拿出裡頭的文件。她坐在傅承禦的辦公椅上,打開筆記本電腦,將文件內容歸納彙總。
不出兩個小時。
她把他在f國內的私密活動全部整理清楚。
目前還欠缺的就是他與華國榕城某資本集團的利益輸送,她記得他會跟對方聯係,有幾次她看見他把那些資料放在保險櫃裡?
書房麵積大。
文件資料更是浩如煙海。
溫暖從抽屜開始翻找,一路找過保險櫃、密碼箱以及台式電腦裡的各項加密的文件,都沒看見有關資本集團的任何東西。
隻能說。
傅承禦很看重對方,他把對方的資料隱藏得很好。
她就算找到了文件,也得花不少時間去提煉彙總。代尊隻給她三天時間,溫暖隻能加快速度不停地找。
以至於沒注意到窗外的汽車聲。
傅承禦回了蘭園。
他進入玄關,換鞋的同時脫下外套,問:“小暖在哪?”
傅管家:“太太在樓上。”
男人應了聲嗯,徑直往二樓去了。
林助理走在後方,管家及時拉住他,“先生這麼快就處理好工作了嗎?”
“提前回家了。”林助理說,“太太剛生了病身體不好,先生擔心她,所以打算把工作放蘭園來做。”
彼時。
傅承禦去了主臥,沒看見溫暖的身影。
他又去了次臥。
還是沒找到人。
沿著走廊往前走時,餘光瞥到了書房門外的一抹毛茸茸身影,芝寶跳起來按下門把手開了門,而後溜了進去。
芝寶一向隻跟著溫暖。
看到這一幕,傅承禦眉心稍蹙。溫暖幾乎不會在他離開家的時候進書房,其實就算她進去,他也不會說什麼,他是準許的。
今天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男人抬腳走了過去。
在門口停下。
借著門口展開的縫隙,傅承禦看見了溫暖的身影。她正在找什麼東西,似乎是沒找到,女人對著亮屏的筆記本電腦,眉心緊皺。goΠb.oγg
她開了幾個保險櫃。
其中攤開在桌麵上的一份文件,是五六年前他協助盛世穩固國內市場時,處理的幾個同行金融企業。
他知道她在做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