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過幾天,醫生伯伯來檢查,寶貝身體好些了出院了,媽媽就帶你去上戶口,上傅叔叔的戶口,以後他就是樂寶的爸爸了。”
小男孩眼睛一亮,“真的嗎?”
溫暖點頭,“真的。”
樂寶從出生開始就是黑戶,他沒有身份證明。
仇人的兒子不能上威廉家族的族譜,也不能成為威廉家族成員。溫暖這個身份,也在尤金的戶口上,許美玲不讓樂寶以溫暖兒子的身份進尤金的戶口本。
哥哥雖然沒有明說,溫暖卻也能感覺到他的排斥。
於是,孩子就沒戶口。
來榕城之後,樂寶開始上小班。因為戶口這個事,弄了很久才把孩子弄進學校,花錢是次要的,主要班上有些小孩很壞。
時常拿著這些欺負樂寶。
有些人打小就壞,恃強淩弱,喜歡從打壓彆人的過程中尋找快感。
樂寶太懂事,受了欺負也不吭聲。他不想給媽媽找麻煩,不願意讓媽媽再辛苦。這些,溫暖都知道。
溫暖撫了撫兒子滿是針孔疤痕的小手。
她低頭,親了親他的麵頰,“吃了晚餐,等會兒媽媽買個小蛋糕給你吃,獎勵寶貝今天勇敢地跟著醫生伯伯進小黑屋做手術,好不好?”
“謝謝媽媽!”
半小時後。
走廊上。
溫暖拉開門走出去,見遠處的吸煙區,傅承禦倚在牆邊抽煙。
男人五官神色被吞吐的煙圈遮蓋,她看不太清。灰白的光影下,他顯得有些陰鬱,隨著年歲的增長和時間的沉澱,他孑然一身略顯孤獨。
餘光瞥見她的身影,傅律師先一步滅了煙。
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。
準確來說是在檢查身上有沒有濃厚的煙味兒,溫暖聞不慣這個味道,她覺得嗆鼻。
走近,溫暖率先開口:“不是說明天的飛機離開榕城嗎?現在還不走?”
傅承禦:“改時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暖不語。
從來沒有什麼改時間,因為他就沒打算明天離開。
她問過林助理了,對方說他取消了近期半個月的所有行程,工作一概推遲,居住在榕城,等樂寶術後出院再走。
溫暖沒拆穿他,抬頭注視他許久。
長時間的定格凝視,盯得傅律師有些不自在。男人薄唇微抿了抿,錯開她的視線,下一秒就聽見她說:“五年過去了,你跟以前區彆不大。還是一樣喜歡緊握主動權,掐住對家的軟肋,讓對方服軟。”
這是他工作的一貫手段。
這種冷漠果決的態度也帶進了他的日常生活裡,他待人接物都是這樣。
性格使然。
明白她說的是什麼,傅承禦沉默半晌,道:“在改。”
“我以為你很恨我,所以來到榕城後一直躲著你,也沒敢將樂寶真實的身份公之於眾。我怕因為我的緣故,牽連到他。”
“小暖,我從來沒有恨過你。”
珍珠是光彩奪目的,他隻恨自己摘不下這顆珠子,卻不恨她閃閃發光吸引他。.gonb.oΓg
另外。
他也恨自己五年前本事不足。
但凡他有如今可以對抗代尊的能力,當年就算她出賣他背叛他,代尊也不能讓她從他視線裡溜走,還藏了五年。
聽著他的回答,溫暖喉嚨微哽。
她深吸了幾口氣,仰頭看他,道:“我想讓樂寶上你的戶口,傅承禦,你會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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