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國際公海海域。
溫暖搭乘當地的輪渡上了島,這是一座沒經過現代技術開發的島嶼,各方麵基礎設施都很陳舊。
她下了船。
街道上來往的人魚龍混雜,在多數人異樣的目光中,溫暖快速走過街頭,按照消息指引的方向拐入一條小巷。
上了三樓。
敲門後有人來開,是熟悉的麵孔。
他們這些年有不少的合夥人,長期合作的並不多。屋子裡這幾位白人,她十四歲那年哥哥從紅燈區接她回家,他們就已經在了。
溫暖進了屋。
環視廳內,並沒看見尤金的身影。她問:“哥哥人呢?”
聽到有人進門,許美琳從裡屋出來。見到溫暖,女人鄙夷的眼神儘顯。像是憤恨,她剜了她一眼,譏諷道:“過來探聽消息嗎傅太太?”
傅太太這個稱呼具有極強的侮辱性。
一是侮辱溫暖,暗諷她不要臉,跟家族的仇人結婚生子。
二是侮辱在場所有人,他們都是傅律師的仇敵,大家費儘心思聯合報仇,內部卻出現了叛徒。
溫暖沒理會對方的嘲弄,“我隻是想哥哥平安。”
聞言,許美琳笑了。
像是聽見了莫大的笑話,女人笑出了聲,“你自己聽聽你的話,像真的嗎?尤金是個從政的知識分子,手無縛雞之力,沒有半點身手,這些你都知道。”
“即使知道,半年前在ifs地下車庫,你還是讓他遭了罪。搶救八個小時是什麼概念,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五天是什麼程度!你壓根就沒想他活!”
“帶著那個小畜生從芬蘭逃跑來到榕城,不就是為了跟傅承禦再續前緣嗎?你成功了,還結了婚,成了華國上流圈子裡誰見了都要尊敬幾分的傅太太。”
“現在過來竊取信息,好讓傅承禦的人把我們一網打儘。我們全死了,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,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傅承禦在一起了對吧!”
許美琳情緒過激,友人佩特及時按住了她。
一旁的霍布斯解釋道:“溫小姐,尤金昨天早上出門後就再也沒回來。對方的布局遠在我們想象範圍之上,我們所有的謀劃都被識破了,尤金大概率是被他們抓獲了。”
佩特:“我們想了營救的辦法,但都無濟於事。”
霍布斯:“對方的具體位置我們查不到,如果能知道他們在哪,就能救出尤金。”
有人插話:“溫小姐,你跟傅承禦是夫妻,你知道他的位置嗎?”
溫暖不知道。
有關公海的一切行程,傅承禦都沒有說。
而且他離開榕城的前一晚,他們倆還發生了爭執,鬨得非常不愉快。
他說過,一定會讓尤金死在公海。
溫暖的手機擺在桌麵上。
開著免提。
通話界麵顯示著偌大的三個字:“傅承禦。”
撥號聲響了兩下,對方就接通了,幾乎是秒接。溫暖先一步開了口:“我來公海了,剛從船上下來,在碼頭。有幾個人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找我麻煩,我脫不開身。”
傅承禦:“我馬上過來。”
許美琳快速按了紅色掛斷鍵,她站起身,與溫暖說:“趕緊去北岸碼頭,我們的人會跟著你,直到找到尤金。”
“行。”溫暖應著。
她收起手機離開了居民樓。
待女人身影完全消失,屋內某間房的房門才從裡頭打開。見尤金出來,許美琳笑著朝他走過去:“傅承禦來接她了,跟著她,我們就能找到他們的位置。”
佩特笑著,臉上的刀疤都咧歪了:“我們怎麼查都查不到對方的位置,溫小姐一個電話就成功了。而且他還親自過來接,真不怕死。”
許美琳:“一定要讓傅承禦死在公海!”
他們上島的當天中午,傅承禦就到了。
對方輕敵了。
私以為他們隻是烏合之眾,最多也就是一群嘍囉。卻沒想到整個島嶼上麵都是尤金的人,這個計劃布置了足足一年,每一處都精細謀劃。
不過,他們還是沒能抓到傅承禦。
混亂的搏鬥間,對方撤離了。他們動用所有人馬在島上搜尋,找了三天都沒能找到傅承禦的具體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