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其是見到了洋人的貨輪之後。”
“你們要不斷給自己洗腦,你們不是大清的水師,你們是邪狐的海賊!”
“你們要打劫洋人的運煤的貨船!”
“偽裝這種事,最重要的,就是信念感!!!”
林玨對麵。
那些水師的官兵,一個個麵麵相覷。
要不是鄧永昌,就在一旁,瞪著他們,他們絕不會再甲板上,如此配合。
但是哪怕如此,還是有年輕的,模樣清秀的水師官兵,沒有忍住,望向鄧永昌。
“管帶大人,我們真的要學習倭語?”
“行事如此蠅營狗苟,實非君子所為!”
鄧永昌皺了皺眉。
但是這一次,還沒等鄧永昌說話。
林玨陰惻惻的聲音傳來。
“君子?”
“什麼是君子?”
那個模樣清秀的水師官兵,倔強的抬起頭。
“君子以行仁、行義為己任。君子也尚勇,但勇的前提必須是仁義……我大夏,泱泱大國,水師官兵,自然要仁義尚勇……”
但是還沒等那個年輕的水師官兵,說完,一把樸刀,直接飛了過來。
樸刀的刀刃,蹭著那名官兵的咽喉而過,差點就割開了那個他的喉嚨。
那個水師官兵,被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林玨活動了一下手腕。
“樸刀和手雷,扔出去的手感……不一樣啊!”
隨後,林玨陰惻惻的聲音傳出。
“都他娘的已經在打仗了,你跟我提仁義?”
“洋人,五十多年前,第一次用尖船火炮,轟開大夏國門的時候,你講仁義,他們聽嗎?洋人搶你國寶的時候,你跟他們講仁義道德有用嗎?”
“洋人,邪狐人,殺你親娘,侮辱你妻女,挑死你孩子的時候,你靠著你的君子仁義,能讓他們放下刀槍嗎!”
“這王八蛋誰呀!能學學,不能學,扔到船下麵喂魚!”
鄧永昌站在一旁,半垂著眼簾,幽幽的開口。
“是我致遠號的文案官,叫,高啟堯,之前是溪花鎮的秀才……”
“先生不要氣惱,距離登岸,沒多少時間了……”
接著鄧永昌,有抬起頭,看著甲板上的那些水師官兵。
“諸位,是我致遠號的幫帶大副,魚雷大副,駕駛二副,槍械二副,船械三副,舢板三副,正炮弁,水手總頭目,副炮弁,一、二等雷兵,一、二、三等練勇,教習……”
“致遠號,不久之後,就會在海門衛登陸,要做之事,之前,我和林先生,已經向各位說得很清楚。”
“國家危難,水師的火炮和煤炭,什麼境況,你們看得清楚明白,我致遠號水師官兵,和其他艦船官兵向來不同,我不讓你們去柳湖鎮嬉鬨,讓你們嚴苛依照水師章程訓練,每日練兵,為的就是今日。”
“和邪狐軍艦開戰後,若有一支戰艦,衝在最前,官兵,悍不畏死,艦船不畏戰沉,那必是我致遠艦!”
“而現在,我們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……保衛……”
鄧永昌的聲音頓了一下。
“保衛國民,保衛我們的同胞,保衛你們自己的親人!諸君參見水師,故鄉多在沿海諸地!水師要是敗了,邪狐鬼,第一個殺的就是沿海諸民,在登萊衛,在獅子口,在獅子口!”
“而隻要能贏……”
鄧永昌轉過頭,望向一旁的林玨。
黑背獵犬“太陽”也扭頭,衝著林玨,“嗷嗚”了一聲。
林玨看著甲板上的水師官兵,聲音低啞。
“隻要能贏,我們可以用任何辦法,哪怕不擇手段!就要不擇手段!”
接著,林玨深深地看了鄧永昌一眼。
這位鄧大人,剛剛說的,是保衛同胞……他沒有說,為了皇帝,太後什麼的而戰!
林玨扭頭看向眼前的水師官兵。
“諸位,這一戰,不是為了皇帝,也不是為了老佛爺,官老爺……為的是你們自己,為的是保家衛國,後代子孫!”
“我們也不是搶,我們拿我們自己國家產生的煤炭,供給給我們自己的水師有問題嗎?沒有問題,有問題的事礦務的貪官!有問題的是昏聵的朝堂!”
“雖然這句話很反賊,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們,天下,不是大清的天下,天下,是你們的天下!是國民的天下!”
這一刻,林玨看見,致遠號的甲板上,那些水師官兵的眼神,一個個驚駭無比,但是似乎和之前,有一絲絲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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