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玨此刻咬著牙。
鐵鏈明明已經把那個少年給捆住了,但是那個少年,還在瘋狂掙紮。
林玨抬起手,猛擊那個少年的頸部。
直到那個少年,昏死過去,不再掙紮。
林玨這才在籠子外,緩緩站起身。
籠子裡的其他少女,則直勾勾的盯著林玨。
她們的眼神,麻木,恐懼,瘋狂!單薄的身體,在籠子裡,不停的發抖。
她們真的像極了……那種被關在籠子裡,可憐巴巴,懇求被人帶走的寵物狗!
林玨咬著牙。
有些蹣跚的向著艙房外走去。
這樣的場景,他似乎似曾相識。
國家積貧積弱……
這個國的所有民眾,百姓,就注定要成為豬狗……要成為……亡國奴。
這個年代是這樣……四十年後,還是這樣。
該死的大清朝。
林玨抬起頭,和門口的黑衣水師對視了一眼,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門口的水師,立刻會意。
他跟著林玨,走出船艙。而這間船艙的大鐵門,則再次被閉合!
船艙通道內,林玨走出去一段距離後。
他的腳步在猛然一頓,拳頭,狠狠地砸在船艙的牆上。
“砰!”
而與此同時。
一旁的係統麵板,直播間裡,無數的彈幕在這時劃過。
“怎麼會這樣?大清不是還沒亡國呢嗎?那些洋人怎麼敢?”
“那些少年少女,被送到西方諸國,會經曆什麼?能讀書上學嗎?”
“讀書上學?這些少女少年,為什麼皆是麵容姣好,皮膚白皙,你猜那些西方的貴族,會不會有一些特殊癖好!這些少年郎……會不會,生不如死!最可笑的是,那些洋人,乾了那麼多肮臟齷齪事,現在卻自詡為文明之地!”
“狗屁的文明,看看和那些關人的籠子,放在一起的字畫,瓷器,金飾,那都是我大夏的寶貝!為什麼會在這艘船上?他們搶的!竊賊,盜賊!!!一群恬不知恥的強盜!”
“大清也該死!狗大清,跪舔洋人,無所不用其極!大清海關的稅銀,全權交給葛英蘭人來處理,這也就罷了,他在西方諸國麵前,如同善財童子一般慷慨。西方諸國,每次過來,都不會空手而歸,不是增加新的租界,就是又增加了幾千萬兩白銀的賠款。”
“他娘的,大清賣國賣到連葛英蘭人都看不下去,大清當年一口氣把整個燕北的一大堆權益全部打包賣給,哦,不對,是送給北羅沙。幸虧有個國內的記者叫沈藎,把這檔子事給捅了出來,一時之間,舉國輿論一片嘩然。然後我大清朝廷如何?直接把那位記者沈藎,抓起來杖斃,開玩笑,你個大夏賤民,也敢對我大清結交友邦贈送國土的事唧唧歪歪?”
“窩囊!窩囊至極!!!我好像懂,那個少年郎,為何要撞籠自裁……這就是那屈辱的,窩囊的近代一百年嗎?”
……
林玨此刻在船艙的通道裡,不斷深呼吸,平靜著自己的心緒。
大清,不僅丟人,丟地,丟錢……連國民,都要如此賤賣嗎?賣的還是孩子。
到底還要受多少窩囊氣?
而就在這時。
有人輕輕拍了拍林玨的肩。
林玨猛然轉頭!
是那個帶林玨找到這裡的水師官兵。
此刻,那個水師官兵做著手勢。
大概意思應該是,詢問林玨,那個船艙裡,被綁架,少年少女,該如何處理。
總不可能把他們一起帶到登州島……
林玨神色陰沉。
他扭頭,踹開一旁的一個船艙艙門!
在那個船艙裡,尋摸到一個筆記本,一支鋼筆。
他在上麵,飛速的書寫,隨後又把筆記本拿給那名水師官兵。
“一切按原計劃進行!貨船離港後,找機會,把那些牢籠裡的少年少女,扔到淺灘!”
在確定那個水師官兵,看到了筆記本上的字跡後。
林玨立刻撕掉了筆記本上,寫字的那張紙,對麵的水師,遞給林玨一盒火柴。
火柴盒上,印著阿美尼卡的鷹頭標。
紙張很快,在烈火中焚燒殆儘。
林玨對水師官兵又比劃了一個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