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火熊熊!
淒厲的慘叫聲,從燃燒著的比睿艦中傳來。
林玨拿著那支葛英蘭產的單筒望遠鏡,通過望遠鏡看到。
比睿艦上,好幾個燃燒著的“火人”慘叫著,跳入大海。
阿姆斯特朗重炮的炮彈,擊穿了比睿艦的船腹,之後直接爆炸,破壞了甲板,引起了大火。
林玨的呼吸,控製不住的有些急促。
他扭頭看了一眼,不遠處的阿姆斯特朗重炮,眼神放光。
一旁的鄧永昌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但是他的聲音嘶啞。
“旗兵,所有船艦,繼續開炮,徹底擊沉比睿,彆讓邪狐鬼幸存,殺敵!殺敵呀!!!”
而滄海之上,水師其他的戰艦。
還沒有等旗兵,打出旗語。
便已經開炮。
巨大的轟鳴聲中。
林玨看到,本就燃起大火的比睿,變成了靶子,艦體、帆檣、索具全都被轟碎成渣。懸掛在檣頭的軍旗也被擊碎。
海麵上,最後,竟然隻剩下幾塊,單薄的浮木。
林玨震撼的看著這一幕……忍不住低聲喃喃。
“比睿艦,鐵脅木殼,外裝裝甲,蒸汽發動機主動力,風帆輔助動力。艦體,長六十七,戰鬥人員編製二百八十六人。”
“艦船被轟成這副鬼樣子,應該無人生還。”
而就在林玨感慨的時候。
鄧永昌那裡的嘶吼,再次傳來。
“打旗,繼續打旗!”
“打赤城艦,集中火力把赤城,擊沉!”
一個年輕的水師官兵,聲音撕裂。
是致遠號上的槍炮教習,林玨記得,他叫沈維雍!
“大人,克虜伯進口炮彈,剩得不多了,要不還是用陸炮吧!”
而這一刻,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。
回應他的是林玨。
“陸炮準頭不夠!阿姆斯特朗那一炮,能打準,一部分是因為運氣,另一部分是因為比睿距離致遠,堪堪二百多米!”
“而且陸炮的炮彈也不多!搬上水師船艦的阿姆斯特朗重炮,不過四架,定遠,鎮遠,致遠,靖遠,各一架!”
“重炮炮彈,致遠,靖遠,各五枚,定遠,鎮遠,各八枚,其他類型的陸炮,炮彈倒是多一些,但是也不算太多!”
“水師各艦,為了承載這些陸炮,和炮彈,扔了不少的教練彈和煙花彈,否則會影響艦船的吃水和航速!”
“和邪狐船艦比,我們還是缺少持久作戰能力,必須一開始就取得優勢,壓著他們打!”
鄧永昌也在這時,猛然回頭。
他瞪著身後的沈維雍!
“林先生解釋的還不夠明白嗎?”
“繼續用克虜伯。”
獵犬,太陽,也在這時,嗷嗚了一聲。
真奇怪,明明,是隻狗子,聽力比人類敏銳。
但是卻在炮聲環繞的甲板上,活蹦亂跳。眼神中,竟然還帶著興奮。
而火炮聲,也在這時,再次響起。
和比睿不同,赤城艦,是向另一個方向轉舵,想要離開水師艦隊的火炮射擊範圍。
赤城艦上的速射炮,也開始反擊,炮聲轟鳴。
但是就在這時。
轟的一聲!
赤城艦橋右側速射炮炮楯的位置,開始燃起火光。
這一次,是主艦,定遠船頭的克虜伯,擊中了赤城。
在林玨他們看不到的赤城艦的,海圖台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