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玨此刻抬起手。
手掌摩挲著係統麵板,似乎想要手掌穿過係統麵板,觸碰到鄧永昌的照片。
但是他什麼也碰不到。
而很快,那幾張報紙的照片也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又一行行的小字。
“滄海大東溝之戰結束後,並未能挽救,大清敗局!”
“陸師方麵,邪狐部隊,陸續進攻曳落江、虎嘯州、獅子口、登萊衛、蓋城、鯤鵬城、青山莊、青羊莊、紫蔻湖,清軍基本一觸即潰。邪狐在遼東州縱橫馳騁,大清祖墳幾乎不保。”
“海軍方麵,水師雖然炸沉六艘邪狐艦船,但是清廷的援助,依舊未能及時送達。”
“水師艦隊,退守,登州島!”
“葛英蘭的戰艦,“百人隊長艦!”被您成功炸沉!但是此事,在葛英蘭,大夏,邪狐的默契中,都沒有聲張,葛英蘭本國報紙,宣城,“百人隊長艦”在東方海域觸礁失聯……”
“邪狐艦隊,雖然遭遇重創,但在不久後,得到了葛英蘭的支援!”
“邪狐,在葛英蘭銀行貸款,先後又購置三艘戰艦!繼續侵占大夏海疆。”
“次年,元月,登萊衛保衛戰爆發!”
“大清水師……死守登萊衛,鏖戰十三天,一直未有援軍,水師戰敗。”
“水師,管帶總兵,劉步言……在,水師戰敗後,炸沉了,因受損嚴重,一直被當做水炮台的“定遠艦”,隨後自殺殉國!”
“定遠沉沒兩天後,邪狐艦隊擺出征服者的架式,占領了登萊港,舉行捕獲儀式。”
“大清海軍,鎮遠、平遠、廣丙、鎮東、鎮西、鎮南、鎮北、鎮中、鎮邊等10艘艦船全部作為邪狐戰利品,黃龍旗,被拔下,被插上邪狐旗。”
……
係統麵板上。
一幅畫麵出現。
畫麵裡。
是林玨曾經趁夜色,去過的登州島!
登州島,島東。
一艘大船,在烈火中,緩緩沉沒。
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,站在港口,他的眼窩凹陷,怔怔的看著眼前,那艘著火的艦船。
他的手裡,攥著一個小瓷瓶。
之後不知為何,那個中年,忽然抬頭仰望天空,他的目光幽幽的。
林玨卻詭異的覺得,他像是在看著自己。
接著……
林玨聽到了那個中年的聲音。
“正卿,林先生……我來找你們了!換了無煙煤,陸炮上艦,所有辦法都試了,可還是……打不贏啊!”
“我以為滄海之戰,水師取得了戰果,朝堂怎麼著,也會給水師一些援助,炮彈,新的鐵甲艦……但是沒有,什麼都沒有!沒有新艦……連援軍也沒有!”
“定遠,也要被炸沉了!!!這是定遠啊!”
“林先生……你說……大夏,真的會有海疆永固的那一天嗎?”
接著,那個中年,輕笑一聲。
把手裡一直握著的青花瓷瓶,舉起,仰頭,把瓷瓶裡的東西,一飲而儘。
最後他看著那搜起火的艦船,笑容柔和。
“定遠!我說過,"苟喪艦,必自裁"……不會讓你自己走的。你是我見過的,最厲害的艦船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