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透過重重鬆柏,打在林玨的眼皮上。
讓林玨感覺眼球有些刺痛。
他捂著頭,渾渾噩噩的睜開眼。
這才發現,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睡了不知多久。
他隻覺得,口乾舌燥。
舌頭下,泛起一股無法形容的苦澀。
從喉嚨裡,升騰起的一股酒氣,更是直衝鼻腔。
他抬起手,揉了揉太陽穴。
扭過頭,這才看見,自己的左手邊,是空空蕩蕩的酒瓶。
整整兩瓶,五十度的河東汾酒。
竟然被他昨天一晚,全喝沒了。
昨天,雨滴,穿林打葉。
自己,在於公墓前,也放肆了一把。
喝得酩酊大醉,昏睡過去。
他扭頭看了一眼和於公墓,相隔不遠的郭乾墓。
“這次算是在老郭你麵前出醜了……不過這也算是,和你又喝了一場酒。”
“這是河東汾酒,也叫杏花村酒,是現代酒,比當時在大明酒館裡,你請我喝的,度數高多了!你不要笑我,你喝你也醉……”
“不過以我的體魄的強度,不應該醉的這麼厲害……酒不醉人人自醉嘛?”
林玨自嘲的笑了笑。
而就在這時,林玨猛然轉頭,眉頭緊皺。
雖然頭還有些昏痛。
但是林玨現在,已經清醒。
以他身體五感的機警程度,他聽到了自己身後忽然傳來的腳步聲。
於公墓,不是暫時被封,不對外開放了嗎?
是誰?
而很快,林玨的眉頭舒展。
出現在他視野裡的,是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自己獲得係統後,結交到的唯一的忘年交,那位在官方身居高位的——“大官”!
大官,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,沒帶帽子,露出斑駁的頭發。
他走到林玨身邊,站定後,先是衝著於公墓,深深鞠了一躬。
又扭頭,向著郭乾的墓碑,同樣一拜。
最後才向著坐在地上的林玨,伸出手。
“林先生,喝多了?這可不像你啊……不是說,這一次穿越是大成功嗎?怎麼還如此惆悵?”
林玨瞥了“大官”一眼。
握住“大官”手,之後從地上,蹣跚站起。
“忽然想要放肆一次罷了。”
“你從京平趕過來的?”
大官咧嘴笑了笑。
竟然從懷裡掏出兩張紙質門票,遞到林玨手裡。
“你想要的演出票,後天,在京平,第一排的位置……是那兩位很有名的說相聲的商演,其中一位,也叫於謙,會抽煙喝酒燙頭,玩搖滾。”
林玨愣了一下,眼神中露出一抹驚喜……
“還真的有啊!”
“厲害,不愧是官方的大官……對了,上一次通電話,你有急事?我還以為當官到了你這種級彆,可以享福,頤養天年呢!”
頭發斑駁的老人,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海上的局勢有些緊張罷了。”
“和阿美尼卡那邊的經濟戰,一直在拉扯,阿美,沒能在經濟上有效遏製我們,這種情況下,他們能做的也隻有想辦法製造衝突,挑起戰爭……大夏和阿美尼卡,遲早會有一戰的,隻是時間或者早,或者晚。大夏內部,鄉紳家族,有抬頭趨勢……官吏,勵精圖治的太少,怠惰謀求私利的太多……內憂外患一直都在。如何能夠頤養天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