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趙緩被送走之後。
時間也接近了亥時。
酒樓裡一片糟亂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林玨點的火燭的原因。
太清樓一晚上,數不清發生了多少場酒後的火拚。
酒館一團亂麻。
原本喜笑顏開的老板,最後欲哭無淚。
而林玨一行人,早就趁亂離開了酒樓。
夜色之下。
林玨他們並沒有就此離開臨安,而是按照林玨的下一步安排。
開始各自散開。
幾人分散之時,手裡都拿著一麵鏡子。
鏡子破碎,有好幾塊破碎的鏡麵……
一直到,第二天,太陽接近落山,一行人,才從城東,分彆出門,離開了臨安府。
他們分批次的,折返回了城東的驛站。
第一個返回驛站的是張達。
最後一個,回到驛站的則是林玨。
在驛站門口,林玨回頭瞥了一眼驛站裡,負責喂馬的驛卒,沒有多言,而是走入驛站,但是他沒有去樓上的房間。
而是悄無聲息的,又從驛站的後門,離開。
因為背嵬軍的人數太多。
城東的驛站住不下。
所以在毗鄰驛站的位置,這批背嵬軍,重新築營紮寨。
而林玨從驛站離開後,直接悄無聲息的,進入背嵬軍的營寨。
去到營寨裡,最中心的中軍大帳。
而此刻的中軍大帳內,已經聚集了十好幾個人。
都是這支背嵬軍中的小統領。
也都是,大名府邊軍出身的老卒。
張達,彭帆等人,也赫然在列。
在看見林玨,進入營帳後,這些大漢,紛紛向著林玨一抱拳。
很明顯,林玨,現在,已經成了這支隊伍,真正的領袖。
林玨此刻,則微微頷首。
目光率先轉向營帳中,一個五大三粗,留著一臉絡腮胡的壯漢子。
“王英,驛站這邊怎麼樣。”
王英一抬頭,咧嘴,湊出一口黃牙。
“好漢料事如神!從最晚開始,驛站內外的這些驛卒,就都被換了。”
“周圍也多了,不少鬼鬼祟祟的走卒!不過那些走卒,一個個吃的膀大腰圓,一看就是臨安府的禁軍!”
“謹慎起見,我們也按照好漢的囑托,吃食飲水,都自己解決。”
而很快,王英的話語一頓,微微皺眉。
“這期間,臨安府的傳訊,一共三次。都是要我們把完顏兀術,交給他們。”
“不過都是宰相傳令……”
“所以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