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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、不約而同(1 / 2)

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五月二十九、午時初刻、晉王府、書房內】

“十弟,你還是跟著汪簡靈一道去吧!有你在,方顯出咱們送禮的一番誠意呀!”李祀一邊品茶,一邊勸李峨道。

“不去不去!我可不去!死也不去!”李峨連連搖頭,雖然平常他對李祀的話一向言聽計從,可今日這樁事,他心中憋屈得實在不行,若叫他此時還要給徐恪去送上一副笑臉,如此有違本心之舉,他當真是做不出來。

“算啦!八哥……”李棠從旁勸道:“這一株‘綴玉千枝珊瑚寶樹’,京城裡人人皆知,乃是八哥晉王府中之重寶,有汪簡靈親自送去也就夠了,強要十弟跟著去,一來他不開心,二來呀,說不定還會捅出簍子。”

“嗯,那就聽九弟的……”李祀點了點頭。

過了一會兒,李棠起身走了幾步,忽然換了一副神情,眯眼望著李祀,緩緩言道:

“八哥,這‘二十八星宿’既已送出,那麼徐恪的事也就可以放下,咱們再聊聊天寶閣的事,如何?”

李祀反問:“天寶閣的事?九弟想說些什麼?”

李棠道:“那自然是天寶閣的大小姐慕容嫣了!八哥數次登門提親遇挫,可知為何麼?”

“哦……”李祀頓時來了興趣,“九弟有何高見?”

“嗬嗬!”李棠卻看了看屋外的日頭,故意賣了一個關子,道:“八哥,目下都快午時了,不如咱們哥仨找個地方,一邊喝酒,一邊笑談美女,如何?”

“好!”李祀起身看了看屋外,道:“我這兒的菜你們早都吃厭了,那咱們摘星樓,走起?”

李棠卻搖頭道:“摘星樓麼,去得也忒多了些,那裡酒菜雖好,多吃也無味呀!”

李峨忙接口道:“八哥、九哥,不如今日兄弟我做東,去我的‘天音樓’吃一頓午飯,怎麼樣?”

“好!”未等李祀說話,李棠將手中折扇一拍,搶先道:“早聽說十弟的天音樂坊,每日仙樂陣陣、酒菜奇香無比,個中滋味妙不可言,可直到今日,咱哥仨還從未去過呢!”

李祀見李棠如此,便也點了點頭。

“那還等啥?走!”

不過,三人出了書房,走了沒幾步,李祀忽道:

“十弟,我聽說你那裡連一個雅間也沒有,一大幫人都坐在那裡,亂哄哄的,卻怎麼說話?不成不成,咱們還是去摘星樓吧!要不然,得月樓也行。”

“誒!八哥……”李峨忙道:“一大幫人都坐在那裡才好啊!大家都在說話,誰都聽不清彆人的話,雖說亂了點,看著也挺熱鬨呀!九哥,你說是也不是?”

“對!”李棠附和道:“我看十弟所言有理,雅間雖然清靜,需防隔牆有耳,那一日咱們在摘星樓上,不也聽到了李君羨的‘反詞’?十弟那裡雖亂,然貴在誰也聽不清隔桌的話,如此吵鬨之所,豈非絕佳說話之地?”

李祀卻依然有些不太想去。

李棠想了一想,便朝李峨吩咐道:“這樣,老十,你等會兒將八哥旁邊四個桌子全都包下,不得令一個酒客落座,如此一來,八哥既得清靜,咱們的話也不用擔心彆人偷聽,豈不是皆大歡喜?”

“好!聽九哥的!”李峨爽快地應道,可他心裡卻在想,四張桌子,每桌至少紋銀三百兩,那可就是一千二百兩啊!若是遇上豪闊的客人,一出手可就是千兩之上,九哥啊,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心疼!

李祀見實在拗不過李棠,亦隻得無奈搖了搖頭,領著兩個兄弟一起前往天音樂坊。

……

……

怡清送彆李義之後,心中反複回思李義所言,頓時就興起了一股降魔捉妖的豪情。她當時第一個念頭,恨不得立時就去天音樂坊,誅滅了那裡的“女魔頭”。

可她仔細一想,亦覺此事不可太過衝動,是以她便打算去找徐恪商議一番。

可她猶豫了半響,卻還是不好意思徑直找上門去。

她知道徐恪在青衣衛當差,聽聞最近還升官當上了什麼青鏡司千戶,可那青鏡司到底在什麼地方?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?她幾乎一無所知,加之她一個道門女子,出入公門自然多有不便,是以,這青鏡司她是決不願去的。

可是,若叫她就此去醴泉坊的徐府,她還是有些放不下臉麵。那裡麵畢竟住著兩位世間的大妖,雖說她與胡依依也曾相談甚歡,兩人甚而以姐妹相稱,可她一想起師尊所教導,人妖殊途,妖與人之間勢不兩立之語,因之她每每於舉步之先,便躊躇畏縮於後。

於是,她收拾好碗筷後,便在後院中練起了禦劍之術。隻見那一柄雙股劍在空中翻飛,長劍破空飛舞,光影閃爍、劍氣重疊,端的是靈動無比!

練了一個時辰,她收起雙股劍,就在小園中徘徊賞景,她眼前雖有草樹芬芳不時飄來,可心中所想全是李義所講的天音樂坊。

算起來,自她二師姐怡塵離開長安,距今已有三月之久。這三個月來,她時時想念著蜀中峨眉山的風光,想念著師傅與同門師姐妹,想念著與二師姐一道練劍,師傅也已數次傳書於她,令她“待長安事了,便可回歸師門”雲雲,可是,每每她下決心要離開長安之時,又總是舍不得與李義辭彆。

若問她為何不願離開長安?就連怡清自己,也說不清個中緣由。興許是長安城不斷有妖物出沒,身為道門中人的使命,必待將妖魔除儘,方可回歸峨眉;興許是她喜歡上了京城中的繁華,戀戀於紅塵而難割舍,是以對長安城的吃喝遊玩之樂已欲罷而不能;

又興許,是她心中,始終放不下某一些人,譬如趙王李義、十七公主李琪、天寶閣的慕容妹妹,譬如,那個一直被她呼為“病木頭”的倔強少年……

怡清在小園中蹀躞片刻,心下頓起一股煩躁,心道,與其在這邊胡思亂想,倒不如,索性去那“天音樂坊”一趟!李師兄說那樂坊內如何如何厲害,我今日倒偏要去領教領教!

李義請她從旁相助,先將那位天音坊的管事落霜擒住,此刻,在怡清心中,便已成了由她一馬當先,且一不做二不休,徑去將落霜擒住了再說!

怡清抬頭看了看天,此時已近午時,轉眼就已到了午膳的時候。她走入內室換了一身便服,便顧自出了梅雪齋,直奔崇仁坊的天音樓而去。

……

……

青鏡司千戶公房內,徐恪看著潘聞卷的背影漸漸離去,卻暗自冷笑了一聲,對以往之種種,他何嘗有一日相忘?

徐恪清楚記得,自己受秋先生舉薦,初入戶部上值,當時他的上司就是戶部主事章博。當時的自己,無意去得罪任何人,不想這章博卻不知何故對他百般刁難,對此種毫無道理的持權欺壓,他向來不肯委屈遷就,於是乎,那章博當場就被他教訓得倒在桌前,鼻青臉腫、狼狽不堪。

而彼時的潘聞卷,既是戶部員外郎,又是章博的嶽父。那潘聞卷自持官高威重,又憑借身後晉王之勢,竟糾集了戶部一眾同僚,當日就要給徐恪好看!隻是那時的潘聞卷,做夢都未曾想到,徐恪居然是秋明禮的學生。饒是如此,那潘聞卷翁婿兩人,心中對徐恪的憤恨,何嘗有一日停止?若非秋先生一力維護,徐恪在戶部內根本無法立足。

後來,徐恪受天子詔命,入青衣衛為北安平司百戶,與那潘聞卷翁婿兩便沒了交集。不過,他得知姚子貝無辜受辱一事後,心下大怒,次日便將吳登魁與潘豔群兩人抓捕入北安平司內,雖未曾施以刑具,然一番言語敲打,亦著實將那一對夫婦嚇得不輕。事後不久,青衣衛中自己的手下就曾來報,說那一對夫妻與戶部侍郎潘大人關係非同一般,潘豔群乃是潘大人的親侄女雲雲,徐恪對此不過一笑了之。

在徐恪心中,任何事他都是依據心中的道義而為,順應本心、順應天道、順其自然而已,這件事做了也就做了,管他侍郎也好、尚書也罷,若想報複,儘管來就是!

可他萬萬沒曾想到,今日這位潘尚書忽然不請自來,竟滿麵巴結逢迎之色,一意想與他交好。對於此種貨色,他眼裡焉能瞧得上對方?

自然,沒等潘聞卷三句話說完,徐恪就端茶送客,一番冷言冷語之後,將這位“晉王府中的紅人”“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”“大乾吏部尚書”幾乎是趕了出去……

潘聞卷離開不久,李君羨就已笑著登門。

君羨新官上任,轉眼間,巡查公事房內的公文又已堆積如山。這位昔日馳騁於疆場的大將軍對此著實是無奈,是以上值之後,旋即向徐恪“登門求救”。

一見李君羨前來,徐恪頓時心情大好,得知君羨大哥受公文所累,徐恪不免哈哈大笑。

當下,徐恪就將自己擔任巡查之時,辦理各項衛務的心得要領,與君羨“傾囊相授”。

有些公文隻是各司之間尋常往來,不必細覽即可簽署;有些公文決定權根本不在巡查,他隻需稍稍一閱,簽名之後留給都督沈環即可;至於由都督府下發而來的公文,其中要務均已完備,他隻要依律粗粗一覽,蓋上大印分發於各司便可……隻有一種公文,是由宮中內侍或中書省專人呈遞而來,此中多半有聖上的旨意,當詳加審閱、悉心領會,不可有丁點差池,然後報與都督知道……

君羨聽得入神,便問徐恪道,賢弟任巡查千戶一職,也不過兩月光景,怎地對此中門道如此清楚?

徐恪當即笑著回道,辦理巡查衛務,此中各項要領,當時都是南宮大哥日日對他“言傳身教”而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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