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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一章、屯屍之地(2 / 2)

楊文淵得此消息後,自然就向沈環稟報,可沈環對此卻不以為然,隻道那必是一些江湖人物深夜來此密會,他們未曾走到屯屍大坑邊,想必就與黑屍命案無關,沈環令楊文淵不必費心去查此二人,還是要仔細盯著那“屯屍之地”,無論如何,也要等到那些運屍之人現身。

……

此刻,沈環與楊文淵業已商議了良久,可還是商議不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
楊文淵就獻策道:

“沈都督,這黑屍命案,皇上既已交給了趙王,咱們又何需如此上心,就算不能破案,皇上無論如何也怪罪不到咱們頭上,都督又何必憂心?”

沈環卻搖了搖頭,歎道:

“文淵啊!咱們這位主子的性情,看來你還是不太清楚呀!這黑屍不斷現身於長安街頭,且越生越多,多了就不易遮掩,照此下去,長安人早晚就會知道,一旦此事遮掩不住,你覺得皇上會責怪趙王,還是會責怪你我?”

“可……”楊文淵小眼轉了數轉,依舊爭辯道:“按理來說,負責破案的就是他趙王呀!咱們隻是負責清理屍身而已,趙王破不了案子,皇上不去責怪,咱們隻是將那些死人運走燒掉,皇上竟來責怪咱們,這……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?”

沈環端起茶盞淺淺品了幾口,又伸手示意楊文淵喝茶,他笑了笑,接著言道:

“若是換了彆的皇子主理此案,皇上未必會袒護,說不定還會責他一個‘辦案不力、枉生禍端’之罪,重重處罰也未可知,可眼下主審此案的是趙王,那可是皇上最最寵愛的三皇子,依我看,無論趙王怎麼做,皇上都不會責罰他的……”

“哦,都督何以如此斷定?”楊文淵也淺淺啜飲了一口好茶,隨即說道:“以卑職看,皇上最為寵愛的皇子,不應是八皇子晉王殿下麼?什麼時候變成了老三?”

沈環反問道:“你又何以斷定,皇上最為寵愛的,就是老八?”

“不是嗎?”楊文淵不解道:“如今朝野皆知,皇上心中已將晉王殿下視作儲君之選,要不然,皇上為何要將晉王加封七珠親王,且六部中又實給了他三部?要知道之前最受皇上寵愛的楚王,至多也僅是得了兩部。都督,難道你還不認為,來日我大乾的天下,會交到晉王殿下的手中?”

沈環連連搖頭,歎道:“文淵啊!可惜你陪皇伴駕時日不多,對皇上的脾氣,你委實是知之太少了!晉王殿下如今在朝中雖炙手可熱、風頭無兩,但要說未來的儲君之選,尚且言之過早。皇上接連提拔晉王,無非也是在晉王與魏王之間,擺出一個平衡之術罷了。可是要論皇上內心真正在乎者,就莫過於當今三皇子,趙王殿下了。”

楊文淵仍有些不解道:“照都督的意思,皇上既如此寵愛趙王,為何趙王頭頂的王珠,還不如他四弟魏王?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,趙王已身兼神王閣副閣主,頂上七顆王珠,富貴已是極矣,更何需錦上添花?皇上不給趙王加封,用意恰是保護!至於皇上給魏王頂上加九顆王珠,無非是讓魏王行事便利些罷了……”

見楊文淵臉上仍是疑惑神情,沈環又笑道:

“文淵,你下次不妨留意皇上看趙王時的眼神,你隻需仔細一看即能知曉!”

楊文淵忙連連擺手道:“這個,卑職可不敢!”他隨即就麵有憂慮道:“沈都督,既然皇上如此愛護趙王,那……萬一黑屍命案遮掩不住,皇上要是責怪起我們來,我們該如何是好?”

沈環點了點頭,麵色凝重道:“眼下有兩件事須趕緊去做!其一,城南郊外的化人莊,須加派人手四處緊盯,焚燒黑屍一事,務必不得外泄!”

楊文淵忙於座前拱手道:“是!卑職明白!”

沈環又吩咐道:“其二,亂葬崗那裡的‘屯屍坑’,須儘快填土將之掩埋,且裡麵的黑屍都要一把火燒光!”

楊文淵有些不解道:“都督,您先前不是命我布下埋伏,要將那些‘運屍之人’一網打儘麼?怎地變了主意?”

沈環道:“文淵,‘事急則從權’你知道麼?咱們派人一連守了十天,也不見那運屍之人,而城內的黑屍卻越來越多,既如此,索性一把火將他們的‘屯屍之地’燒光,看他們如何再搬屍運屍?”

楊文淵忙道:“沈都督的意思,卑職明白了,都督是想借一把大火,好讓那些製造黑屍的匪徒知道,他們行蹤業已暴露,若再不知收斂,定將被我青衣衛一網打儘!”

沈環笑了笑,“文淵果然不愧是我青衣衛內的‘揚子房’啊!那這黑屍之案就交與你了!”

楊文淵站起身,向沈環拱手施禮後,正待出門辦事,卻忽而想起一事,又轉身問道:

“沈都督,那鑾儀司的諸樂耘無故打死手下一案,身為巡查的李君羨卻視若不見,非但不詳查案情,據實上奏,竟然還跟諸、張二千戶在得月樓內歡然宴飲,公然稱起了兄弟!李君羨如此明目張膽包庇諸樂耘,都督能看得下去?”

沈環苦笑了兩聲,揮手又招呼楊文淵重新落座,問道:

“那……依文淵之見,該當如何呢?”

楊文淵坐下身,忙道:“可以參李君羨一本啊!若沈都督覺得不便,卑職也可寫一道折子,密奏於聖上,參他一個‘罔顧人命,包庇同僚,不知巡查之責,隻知宴飲之樂!’的罪名,不管怎樣,這李君羨身為巡查千戶,監查各司是他本職,鑾儀司千戶諸樂耘將守門衛卒隨意杖殺,這樣一件大事,他李君羨竟敢知情不舉,這實實就是‘失職’之罪!聖上若是知道了此事,定然會雷霆大怒,這李君羨與諸樂耘,少不了要受責罰!”

沈環道:“你這樣做,不是將諸樂耘也一道得罪了麼?”

楊文淵道:“那諸樂耘與徐、李兩個千戶,就差在得月樓喝得酩酊大醉了,沈都督,眼下他們四個千戶已然結為一體,咱們若是能借這件案子讓諸樂耘與李君羨都受些責罰,豈不是整好能滅一滅他們的氣焰?”

“文淵啊……”沈環卻搖頭道:“看來你對諸樂耘與張木燁兩人,還是不太了解。以諸樂耘的性子,又怎會真的去跟徐恪稱兄道弟?”

“都督的意思……”楊文淵忙問道:“那諸樂耘與徐恪、李君羨,明麵上雖一起喝酒、相談甚歡,然跟他們稱兄道弟是假,暗裡記恨卻是真?”

“假中有真,真中有假吧!不過……”沈環品了一口茶,望著楊文淵說道:“你這一道參他們的折子,若是上到禦前的話,那他們就真的結成鐵板一塊了。”

“都督的意思卑職曉得了,都督深謀遠慮,卑職實實佩服!”楊文淵於座前拱手,滿臉感佩之狀。

沈環還是看著楊文淵,眼神中不無深意道:“文淵,依我看,那諸樂耘的性子,其實與你倒甚是接近,你兩應當分外投緣才是,為何不索性做一雙好友呢?”

楊文淵心領神會,忙連連拱手道:“都督今日之吩咐,卑職記下了,請都督放心,卑職定會從中作梗,讓諸、張兩人與徐、李之間,永遠結不成同盟!”

“可是……”楊文淵隨後又道:“卑職還是想參李君羨!”

“哦……”沈環不禁奇道:“你還想參他什麼?”

“卑職的奏折中,會省去諸千戶一節,隻說我青衣衛內有衛卒無故被人亂棍打死,身為巡查千戶的李君羨竟不能細查,直至今日也不知凶手為誰,如此豈能對得起‘巡查’二字?是以,卑職無需參諸千戶,也能奏李君羨一個‘怠惰失職’之罪!”

“你若是如此上奏的話,皇上定會問你,那名衛卒的屍身現在何處?何以見得他是被人亂棍打死?”

“那個衛卒的屍身,不是被諸樂耘扔到了亂葬崗中麼?”

“嗬嗬!是說呀!”沈環斜了楊文淵一眼,手指著長安城西南的方向,問道:“那你現在就去亂葬崗,把那些野墳堆堆的,一個個都去刨開,然後仔細地找,等找到了朱穀俊的屍身,再回來寫折子,可好?”

“這個……”楊文淵忙低下了頭,不該再接話。

他前兩日已去過亂葬崗,那裡鬼氣森森,遍地孤墳荒塚,就算在大白天,四周陽光耀眼,身邊有大批衛卒護著,他都覺得渾身都是寒意,此刻再讓他去亂葬崗,他哪裡還敢?!

再者,就算他壯著膽子跑到亂葬崗,就算他帶著大批手下,可那裡儘是無主之屍,誰知道這“朱穀俊”到底埋在了何處?讓他楊文淵隨口泄憤自然爽快,可叫他真去做這麼一件“吃力不討好”的事情,他哪裡還願意?!

“算了吧!”沈環淡然言道:“這件事你整不倒李君羨!本督原以為,以李君羨的性子,眼裡勢必揉不得沙子,見了諸樂耘竟敢私刑杖殺下屬,少不得一道奏折上達天聽,誰曾想,此人才當了十天的文官,竟立時學會了文官一套耍奸弄猾的本事!既如此,連他李將軍都能看得下去的事,你楊文淵又何必多此一舉呢?”

楊文淵被說得無言以對,隻得站起身,俯首作揖,諾諾連聲道:

“沈都督教訓的是,卑職記下了!”

“你去吧!”

“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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