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、第二層閣_神洲異事錄_思兔閱讀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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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、第二層閣(1 / 2)

徐恪緩緩地走上木樓梯,一邊走,一邊望著底下坐著的水月老人。隻見他麵前又多了一張方桌,桌子上還擺滿了菜肴,手裡的蓋碗已經變成了酒杯。他正拿著一個酒壺往杯中斟滿酒,那酒壺徐恪隻看了一眼,就知道正是他最愛喝的長安名酒“汾陽醉”。

“不會是水月老人又在糊弄我吧?”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徐恪走上了二樓。

二樓無門,隻是橫亙著一道高高的門檻。徐恪邁腿跨過了門檻,隻見內裡與一樓一模一樣,便隻是一個圓形的房間,四圍紅泥牆壁,中間通天巨柱,除了,房子的角落裡,擺放著一塊巨大的銅鏡。

徐恪這次學了一個乖,一上來就先急著找尋上樓的木梯,怎奈,找了半天,隻有下樓的梯子,就是沒有上樓的。

“看來,要想更上一層,就隻有從這麵銅鏡著手……”徐恪思忖著走到銅鏡之前。

這一塊銅鏡,高約一丈,寬約四尺,造型古樸、色彩斑駁,鏡麵平滑光整,鏡框上凹凹凸凸刻滿了文字。徐恪走近仔細端詳古鏡,隻見鏡子上端刻著祥雲流彩的圖案,流雲下方是八個篆體古字。徐恪少時讀書,略通古籍,依稀記得是“迷迷之鏡、爍爍之花”八字。

古鏡鏡框的左邊自上而下刻著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”十字,鏡框的右邊則是刻著“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”十二字。徐恪伸手觸摸,隻覺鏡麵上平滑異常,鏡框處卻是厚樸粗糙、古意盎然。

徐恪觸到那一個“甲”字之時,卻見那方形字塊陷了進去。他不由一驚,仔細打量四周,卻未聞機栝響動之聲。他又摁壓了一個“乙”字,伴隨著“乙”字字塊的下陷,先前已然下陷的“甲”字字塊卻又彈了出來。

“看來,左邊至多隻能摁壓一個字塊”徐恪尋思著,隨即又到右邊找了一個“卯”字摁了下去……

“乙卯”兩字一齊下陷之後,徐恪忽覺那古鏡一陣顫動,鏡中自己的身影如一陣水紋一般,竟然漸漸蕩漾著散了開去,銅鏡中卻現出一位紫衫曳地,長裾輕擺的中年美婦。那中年美婦微微斂衽,右手遙遙相招,似在邀他上前。

徐恪不禁走到近前,伸手觸摸鏡麵。不想,他手指剛剛觸碰到鏡麵,便覺一股奇異的暖流傳來,他頓覺渾身酥融,通體暖洋洋地異常舒適。而此時的鏡麵也與自己的手指融為了一體,徐恪已分不清何為自己的手指、何為古鏡的鏡麵,隻覺鏡中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接引,眼前的鏡麵已變作了無形之物。徐恪順勢往前一步,人就已走入了鏡中……

“無病哥哥!快來救我呀!”徐恪還未反應過來,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,在向自己大喊救命。他抬眼一看,不禁大吃一驚。

隻見慕容嫣瘦弱的身子被一顆榕樹妖給緊緊纏住。那榕樹妖以樹頂為首,樹乾為軀,樹根為足,樹枝為手,此刻臉露怪笑,手裡夾著慕容嫣,已經和自己交錯而過,正向他的反方向大踏步而去。

“孽畜!休得傷我嫣兒!”徐恪不假思索,忙掣出後背的昆吾劍,轉身就是一招“破金勢!”劍氣沛然而發,激起罡風陣陣,直朝榕樹妖刺去。

徐恪在水月層樓中畢竟已修習劍法六月有餘,此時劍勢淩厲,已非當初可比。那榕樹妖轉身右手一擋,隻聞“哢嚓”一聲,一大段樹枝已被徐恪劍氣斬落。榕樹妖見勢不妙,急忙甩下了慕容嫣,奪路狂奔而逃。

徐恪第二勢“斷水勢”已蓄勢待發,他見慕容嫣自空裡跌落,急忙扔了長劍,疾步往前,雙臂張開,將慕容嫣輕輕抱在懷中。

此時,那榕樹妖早已遠遠地逃去無蹤,慕容嫣卻還躺在徐恪的懷抱裡。她見徐恪已抱住了她長時,兀自不肯放她下地,心中嬌羞,臉上緋紅,小手兒輕輕地捶了一下徐恪的胸膛,笑著嗔道:“無病哥哥,還不快點放我下來!”

“呃……哦!對不住,嫣兒!”徐恪這時才恍然大悟一般,忙將慕容嫣輕輕放到地上。他撓了撓自己的前額,又問道:

“嫣兒,這裡是哪兒?你怎地被一顆樹給夾牢了?那顆榕樹果然是成妖啦?”

“這裡就是我們家圍牆外啊!無病哥哥,我們快走吧,一會兒,我爹爹的人說不定就要追來啦!”慕容嫣話剛說完,忙拉起徐恪的手,就急著要走……

徐恪撿拾起自己的昆吾劍,回劍入鞘,一邊又仔細打量四周的情形。這才發覺此地恰正是那一日,自己逃離天寶閣時,在路上巧遇慕容嫣被困榕樹枝丫之所。

不過,徐恪明明記得那一日,慕容嫣給自己巧施易容之術,又女扮男裝,還隻是個醜陋少年的模樣,今日,慕容嫣怎地變成了她原本一副美貌的模樣?還輕衫薄羅、粉裾曳地,如此好看!並且,那一顆榕樹雖然枝乾粗壯、巨大無匹,但亦隻是一顆老樹而已,怎地今日卻成了一個榕樹妖?

對著這一處似真似幻之地,徐恪又不禁伸出右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,一時陷入了深思之中……

“哎呀!無病哥哥,快走呀!你還愣著乾嘛!”慕容嫣見徐恪徘徊不前,忙催促道。

“這裡……這裡真的就是天寶閣?你……你真的就是嫣兒?”徐恪將信將疑道。若說他相信,他自己也知道這裡定然又是一處幻境。但若說他不信,他見慕容嫣舉止模樣、言語神情竟都與真人無二,這與第一層閣之時,水月老人假作李君羨大為不同,是以他又寧願相信是真。

隻因他自覺已有太久未見著他的嫣兒了。在徐恪的心中,先前水月層樓中六個多月的“光陰”,雖然是幻境,卻依然是那般真實。

如今乍見自己朝思夜想的嫣兒,焉能不欣喜莫名?

“無病哥哥,你怎麼啦?連嫣兒你都不認識了嗎?”慕容嫣傷心道,說話之時,臉容中立時便已流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。女孩子的臉當真是說變就變,徐恪若再不急著出言安慰,立時便會有一場“海棠春雨”要脈脈而出。

“咳!哪能呢?你自然就是我的嫣兒妹妹了!走,愚兄這就帶你離開……”徐恪忙回道。

“好!”慕容嫣破涕為笑道。

走了幾步,徐恪又問道:“嫣兒,咱們這是要去哪裡?”

“無病哥哥,你想去哪兒?”慕容嫣卻反問道。

“我想去哪兒呢?”徐恪不禁暗自想著,依照當日的情景,他接下去會找來一輛牛車,載著他與“小嚴”兩人回到了客棧,然後,卻聽到二弟朱無能已被歸老大給帶走,再然後,就會於次晨被一夥客人驚醒,他帶著“小嚴”風急火燎地逃出長安城,最後陰差陽錯地進了玉山……

“不如,我們去玉山吧?”徐恪隨即答道。在他心裡,他與慕容嫣在玉山雨廬中的數十個日日夜夜,是他記憶中永久的珍藏,若上蒼能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,他情願此生與他的嫣兒就此終老山中。

“好啊!那我們就去玉山吧!不過,無病哥哥,玉山在哪裡?那兒好不好玩呀?”慕容嫣雀躍道,臉上已掛滿了無邪的笑容。

“玉山啊,那是一個我再也不想離開的地方……”徐恪歎道。

兩人沿著長安城大道,一路向東而行,漸漸地,城門就在眼前。

徐恪走近再看,卻見那“城門”不是門,而是一麵巨大的古鏡。

“嫣兒,小心!”徐恪伸出手呼道,隻見慕容嫣翩然的身影,卻已然跨鏡而過,去向了另一個世界。

“果然還是一場幻境啊!”徐恪搖了搖頭,也跟著跨入了鏡子當中……

過了鏡子之後,徐恪再抬眼打量四周,果不其然,他又回到了神王閣之第二層閣,矗立在他麵前的,正是那一麵刻滿了文字的古鏡。

“嫣兒,你在哪兒呢?”徐恪左右尋找,幻想著慕容嫣還在這裡。

“你的嫣兒,在天寶閣呢……”一位紫衫長裾、雲髻峨峨的中年美婦緩緩走了過來,麵朝徐恪微笑道。

徐恪看了她一眼,見她與古鏡中揮手相招的那位女子仿佛相似,當下便拱手問道:

“敢問這位神仙姐姐高姓大名?此間又是何處?”

中年美婦悠悠然回道:“吾乃‘鏡花娘娘’,此地便是神王閣中之鏡花樓。”

徐恪又問道:“在下請教鏡花娘娘,剛才我明明見著了嫣兒,不知她又去了哪裡?莫不是我所經曆的一切,又是一場幻境?”

鏡花娘娘道:“你所見的嫣兒,既是慕容嫣,又不是慕容嫣;你所經曆的一切,既是幻境,又不是幻境。”

徐恪撓了撓自己前額,心中疑惑、懵懵懂懂,隻得訥訥問道:“敢問娘娘,既然是幻境,又怎地不是幻境了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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