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他是騙子?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隻聽舒恨天長須翹動,怒斥道。
“舒……舒大人,您……您剛才不是說……您沒有宴請彆的客人麼,您還說……這長安城裡,也根本沒有您的救……救命恩人……”那店小二冷不丁被舒恨天打了一巴掌,心裡有些發懵,但他依稀還記得舒恨天剛剛走進得月樓之時,自己便上前詢問,當時的舒恨天就是這麼說的。
“剛才是剛才,眼下是眼下,眼下,本大人正告你,坐在你麵前的這位公子爺,他就是我的救命恩公!睜大了你的狗眼,給我看仔細嘍!以後你見了我恩公若還敢這般無禮,瞧本官不打掉你的一副狗牙,將你抓入我青衣衛的大牢!”舒恨天手指著李義,對那店小二又是一番大聲訓斥。隻不過,舒恨天眼光瞥過怡清的時候,卻忍不住心中一凜。他心下暗暗叫苦道,今日我老舒怎地運氣如此之背?居然在這裡又撞上了這“女魔頭”!
“是是是!小的知道了!”那店小二戰戰兢兢道。
“知道了還不快滾!”舒恨天又罵了一句。那店小二捂著自己痛得火燒火燎的臉,急忙躬身退了出去。
“慢著!”店小二向外走了沒幾步,舒恨天卻又將他叫住,吩咐道:“今日本大人在此招待貴客,你們店裡有什麼好菜,儘管上來!酒要四十年陳的‘汾陽醉’,先上四壺!”
“小的遵命,大人請少待!酒菜馬上就來,馬上就來!”店小二諾諾連聲轉身忙碌去了。
……
那跑堂的走後,還沒等舒恨天上前行禮,李義已經笑吟吟地說道:
“舒大人,你好大的官威呀!”
舒恨天急忙上前,麵朝李義拱手作揖道:“這位公子爺,當日在長安西市,小老兒蒙公子爺搭救,方才脫卻牢籠,重得自由之身。公子爺救命大恩,請受小老兒一拜!”
言罷,舒恨天便作勢俯身欲行跪拜之禮。
一個多月前,舒恨天被怡清關在鎖妖籠中,經徐恪與胡依依百般施法都無法出籠,幸虧在長安西市口,恰遇李義路過,李義隻是隨手撥弄了幾下就將舒恨天放出了籠外。當時那舒恨天雖已化作原形,不能言語,但李義那一身翩翩美少年的模樣,卻已是深入他腦海,是以今日一見,舒恨天立時就認出了眼前這位恩人。不過,李義身為大乾神王閣副閣主與趙王的身份,舒恨天卻是不知。
“算啦!”李義右手袍袖一抖,一股溫厚的掌力無形中傳來,舒恨天徒覺下身宛若被人輕輕托舉,他便跪不下去,隻聽李義淡然言道:
“那一日我並非為了救你,隻不過是想幫助我師妹找回她喜歡的籠子罷了,你也無需謝我!”
舒恨天訕訕地起身,站立在一旁,他有心上前朝怡清行禮,但又不知該和她怎麼說,隻得尷尬地立在那裡。
“李大哥,原來,我的那隻大白鼠,就是你在長安西市給放的呀!”這時候,怡清卻麵朝李義,打趣道:“說起來,這隻大白鼠可是我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抓到的呢,你當日怎可說放就放……?”
“師妹,對不住,當日我未經你許可,便自行放了那隻白鼠,那今日這頓酒,就算是我賠罪了!”李義也笑著應道。
“那可不成!”怡清嘴巴一噘,佯裝有些生氣道:“我想起來了,李大哥,你那一日可是親口答應我,要給我再抓一隻也能說話的大白鼠,如今已過了近兩月了,那隻會說話的……白鼠呢?”
言罷,怡清有意無意地朝舒恨天望了一眼,便隻是這一眼微光掃過,便嚇得舒恨天忍不住渾身一顫,他急忙往後一躲,心道,完啦完啦!原來這位公子竟是那女魔頭的相好,當日,那一個女魔頭就差點要了我的命,如今再添這麼一位道法高深的公子,今日我老舒逃無可逃,這可怎生是好?!
此時舒恨天避無可避,見旁邊站著如山一般的朱無能,他想也不想,順勢便縮身躲到了朱無能的身後。
李義心知怡清這是在嚇唬舒恨天,便也順著怡清的意思說道:“師妹,我這做師哥的可真是對不住你,都過了兩月,依舊未能抓到一隻能說話的白鼠,可我找遍了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,實在也找不著一隻能說話的白鼠呀,倒不如……今日撿一隻現成的?”
說罷,李義眯起了眼睛望向舒恨天:
“咦,這位是……?”
見到舒恨天身前的那位胖大少年,李義不禁一陣驚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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