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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、不知輕重(2 / 2)

不過,待徐恪在文牒上署上名簽了印又從容離去之後,張木燁獨自坐在自己的公事房內,心中氣惱之情,卻依舊沒有消散。他喝了幾口茶,正想去鑾儀司走走,未曾想,衛卒來報,鑾儀司千戶諸大人卻已然到了。

聞聽諸樂耘不請自到,張木燁心中一喜,忙快步出門將老友迎了進來。兩人方一落座,那諸千戶隨即開門見山,說出了他此番前來的事由。

原來,今日一早,徐恪在長安城朱雀大街,當著眾百姓的麵,放走了北司抓捕的人犯玉天音之事,早有衛卒報與諸樂耘知曉。諸樂耘此來不為彆的,便是挑動張木燁與他一道,兩人合力來對付那新任的青鏡司千戶——徐恪。

張木燁聽罷,麵上雖連連點頭,可心中卻犯起了躊躇。隻因他心裡明白,依照青衣衛裡的慣例,北安平司千戶曆來都是與南安平司、鑾儀司、青鏡司千戶聯手,四大千戶合力與青衣衛都督相抗衡,隻有青衣衛內兩派力量維係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上,朝廷和皇上才能安心。如今的青衣衛,南安平司已然倒向了都督,他身為北安平司之首,設若連青鏡司再保不住,那麼還能拿什麼力量去與沈環相抗衡?作為青衣衛內資深元老的諸樂耘,理應比他更清楚這一點,怎地今日前來,不勸他與徐恪和好,反倒一力鼓動他與徐恪為敵?

諸樂耘仿佛看出了張木燁的心思,哈哈一笑道,張兄不必多想,我此番前來全因看不慣徐恪那橋橫跋扈的囂張模樣,平日裡他不可一世倒還罷了,今日竟然還欺負到北司的頭上!這小子連張兄的北安平司都敢頤指氣使,哪裡還會將我的鑾儀司放在眼裡?!此次如若我倆再不合起夥來給他點顏色看看,他日這青衣衛裡還有你我立足之地麼?

張木燁一聽,心下更覺奇怪,他笑了一笑,隨即反問道,這個徐恪什麼時候也得罪了你諸兄?

諸樂耘見張木燁不怒反笑,神情也不禁有些錯愕,他忙回道,自己與徐恪素無嫌隙,這一次抱打不平,純是看不過他們青鏡司竟然敢騎到了北安平司的頭上。

不料,張木燁非但依然不露絲毫怒意,卻反而麵帶憂色道,今日之勢,皇上將我扶到北司這個位置上,其意自然是為了讓我與沈都督相抗衡,可如今青衣衛內五大千戶中,楊文淵擺明了是沈環的親信,新任的巡查千戶李君羨又與徐恪格外交好,設若自己再無端與徐、李兩位千戶為敵,試問今後,叫他張木燁又憑什麼去與沈都督爭鋒?

見張木燁如此態度,諸樂耘倒也不好再行挑唆之舉,不過,他好似仍不死心,末了又說了一句:

“木燁兄,你我在青衣衛這十餘年,除了沈都督,任誰都不敢動你我分毫。今日當著長安眾百姓的麵,徐恪那廝竟敢公然折辱你的手下,聽說他將聖上禦賜的那柄昆吾劍都亮了出來,差一點就要了楊文炳的命……木燁兄,徐恪如此不給你北司顏麵,這一口惡氣,你能咽得下?”

張木燁搖了搖頭,又歎了一歎,他雙眉緊蹙,臉上終於露出不快的神色,“這件事,容我再想想,無論如何,我北司的顏麵,又豈能……”他話還未說完,就聽得千戶公房之外突然傳來一片呼喝叱罵之聲,未幾就聽到有個粗重的男子聲音在門外大聲罵道:

“張木燁,你養的一條好狗,竟敢擋本王爺的路!”

張木燁與諸樂耘不禁對望了一眼,兩人均知門外之人定然是來頭不小,且還來者不善,於是忙雙雙步至公房門外,隻見一位年約三旬、身形粗壯的男子正昂首佇立於門外。這人滿身錦衣華服,手搖一把鑲金嵌玉流雲折扇,正滿眼鄙夷之色,望著匆匆出得門來的兩位千戶大人。

“哎吆,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!”還是鑾儀司千戶諸樂耘率先拱手,笑著言道:“越王殿下怎會有空跑來咱們青衣衛呢?”

來者正是越王李峨,這李峨年紀已三十有三,隻因他平生不好讀書,隻喜舞刀弄槍,加之性子魯莽、行事衝動,往往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動手,因此京城裡便給這位皇子安了一個“最不講理王爺”的諢號。甚至於,大乾民間百姓,私底下還有“惡惡十王、混世魔王”的說法。如今,兩位千戶大人眼見這位“混世魔王”突然找上門來,心知定無好事,不由地暗暗叫苦。

“怎麼?……”李峨雙眉一挑,朝諸樂耘不滿道:“見了本王,你就是這麼個禮數?”

諸樂耘忙躬身行了一個大禮,恭敬言道:

“卑職參加越王殿下!今日殿下親臨我青衣衛,卑職未能遠迎,望殿下恕罪!”

“嗯……”李峨點了點頭,對這位鑾儀司千戶如此恭謙之狀總算略略滿意,他又轉頭望向了張木燁。

“你就是張木燁?”

諸樂耘忙拉了一下張木燁的衣袖,並連遞眼色向張木燁示意。他執掌鑾儀司十餘年,平時與諸位皇子也打了不少交道,深知這位越王的脾氣最是不好惹,此刻自然是著急提醒身邊的張木燁,今日裡可定要收著點性子,千萬莫要不知輕重,去惹惱這位朝中“最不講理的王爺”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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