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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、無地自容(2 / 2)

此時的徐恪,麵色潮紅,呼吸加快,心跳增速,手在空中,卻不知該去取酒杯才好,還是該……依照他原定的計劃行事。他心中不禁連連苦笑,原定的計劃好是好,可真到了落實之時,沒想到竟這麼難!

無花為兩人的酒杯倒滿酒之後,眼見紅木高台上,原本歌舞著的四位歌女,已然緩緩退場,她原本還想再陪徐恪說上幾句話,此刻隻得放下酒壺,準備上場。

“徐公子,待無花上台,為公子歌一曲新詞,可好?那首新詞,可好聽了!”

“嗯……”徐恪點了點頭,他此時已不知自己腦子裡在想些什麼。

“咳咳!”李君羨不禁咳嗽了好幾聲,他朝徐恪連連以眼神示意,那眼神中的意思,再明白不過。

“賢弟呀,你再不‘動手’,無花可就要走了!”

“你不是說好了非得你自己‘動手’不可麼?”

“賢弟,趕緊的,無花已離開這張桌子啦!再遲一步,你怎麼逼落霜現身?!”

徐恪在君羨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連連催逼之下,隻得一橫心、一咬牙,心道一切為了降魔除妖,不管了!他豁然站起身,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疾走三步,一把就拽住了無花的右臂,硬是將無花給拽回了桌旁。

“徐公子……”無花忽然被徐恪抓住了手臂,頓時臉色一紅,問道:“你這是?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不準走!”

徐恪憋了半天,實在不知該說什麼,隻憋出了這麼一句。

旁邊的李君羨,看得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聲來。

無花見台上已無人表演,此時手臂又被徐恪抓得生疼,忙欲掙脫徐恪之手,奈何以徐恪的手勁,她無論怎樣用力,均毫無所用。

“徐公子,無花要登台獻唱,公子若有話同無花講,待無花唱完之後,再來陪公子,可好?”

直到此刻,無花還在和徐恪好言好語,並未露出半分氣惱之色。

興許在她內心深處,還盼望著徐恪一直就這樣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放呢……

“不行!”徐恪心道,我既已做了這一步,索性“演戲要演足,惡人做到底!”他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,冷哼道:“今日本公子興致好,你不準走,就站在這裡,給本公子一個人唱曲!”

李君羨眼見徐恪這一番“苦心做戲”,心裡又是佩服,又是想笑,他幾次三番強自忍住,然幾次三番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……

這一下,徐恪與李君羨周圍的食客,就已經炸開了鍋了。原本,以無花“頭牌歌女”之名,多少酒客就是慕名而來,為一睹無花絕豔之風采。許多長安紈絝,不惜每日都要花費數百兩銀子,就隻為了看一看無花絕美的容顏,聽一聽無花絕世的歌聲。今日,這些酒客眼見無花竟然主動上前,為徐恪斟酒賠笑,這幫人原已嫉妒得不行,此刻見徐恪竟然會如此大膽,非但公然拽住了無花的手臂不放,且言語粗俗、舉止不堪入目,簡直是對無花羞辱無禮之甚,這如何還了得!

於是乎,周圍的食客中,對徐恪指著鼻子大罵者有之;站起來擼起袖子欲動手者有之;見無花如此受辱,心痛欲死者,亦有之……

“徐公子,你快放手!這麼多人在呢!”

無花眼見徐恪此舉已惹來眾怒,周圍儘是指指點點、罵罵咧咧之聲,她又羞又急,便再次想用力掙脫徐恪的“魔掌”,怎奈,在徐恪沉穩有力的抓握之下,她就像一條受困於漁網中的小魚,無論再怎麼用力掙紮,始終無濟於事。

徐恪回身落座,手卻仍抓著無花不放,“本公子不是說了麼,你哪兒都彆去,就在這兒,給我一個人唱!”

“不行啊,公子,這裡可是天音坊,大庭廣眾之下,求公子放手!”

無花伸左手用力來掰扯徐恪的手指,乃至於她雙手亂動,漸漸地已經鬢雲散亂、花容失色,可依然不能掙脫絲毫。

“公子,你抓得我好痛!”

“公子,公子,你……放手啊!”

“公子,公子,你……不要這樣!”

……

說到後來,無花近乎於哀哀求肯,眼中幾欲留下淚來。

徐恪兀自低頭飲酒,口裡隻是兩個字:“不行!”

“徐公子,你今天……是怎麼了?”到最後,無花望著周圍,眼裡已出現驚恐之狀。

就在這時,一位身形粗壯的錦衣男子已快步走上前來,他見抓握無花之人竟是徐恪,而徐恪身旁還坐著李君羨之後,不禁愣了一愣,原先滿臉慍怒之狀頓時又化作了嬉笑神情。

“吆謔!我當是誰呢?原來是君羨哥和徐老弟呀!”那說話之人,正是越王李峨。

“老十,你怎麼也在?”李君羨乍見李峨趕到,忍不住也是愣了一愣。

此時,徐恪還抓住無花的手不放……

李峨笑道:“我說徐老弟,你莫不是看上了我們家的無花姑娘?嘖嘖嘖!徐老弟果然是少年英雄,了不得!但凡世間美女,這一個個的,你都是‘來者不拒’呀!”

“賢弟……”李君羨擺了擺手,“算啦!”

徐恪這才鬆脫了無花的胳膊,也直到此刻,他才真正鬆了一口氣。

無花眼中的淚水已如梨花帶雨,她淒然地望了徐恪一眼,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,低下頭,顧不上理一理散亂的鬢發,便跌跌撞撞地逃了開去。

徐恪心中暗道“慚愧!”自己雖要逼迫落霜現身,可這位無花姑娘畢竟是位無辜之人,自己又何苦為了破案,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,令無花受辱?

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容易改變,就在剛才,他還下定決心為了抓住落霜,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,然而隻片刻之間,他又將自己的這一謀劃給全盤否定。

“徐老弟……”李峨見此情景,滿麵已是嘲諷之色,他揶揄道:“就算你喜歡上了這裡的頭牌歌女,可這畢竟是天音樂坊,是本王的地盤,凡事也得講個規矩,你怎可如此大膽?當著眾人的麵,對無花姑娘公然行此輕薄之舉?”

徐恪內心卻仍沉浸在自責之中。他心裡兀自歎道,我今日此舉,實在太過孟浪也!我平常讀聖賢之書,聖人所言‘非禮勿視、非禮勿言、非禮勿動’我卻沒一樣做到!今日無花如此受辱,日後可叫她怎麼做人?可我適才緊緊抓住無花之手時,心中好似還洋洋得意,難道我心裡竟是這樣一個“輕薄”之人,難道真正的那個“徐恪”,卻是一個登徒子?

“徐老弟,在想什麼呢?好啦!……”李峨見徐恪滿麵自責之狀,還以為徐恪是聽了自己的話,羞愧地無地自容,於是臉色一緩,轉而笑道:“看得出來,徐老弟也是個性情中人,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,往往情難自已……哈哈哈!這一點,倒與本王十分投緣!算啦……今日本王心情好,看在君羨哥的麵子上,就不與你計較了!”

李君羨卻問道:“老十,你今日也是來喝酒?就你一個人麼?”

“我今日……”李峨轉身望去,卻見原先自己所坐的那一張桌子上,此際已坐了五個人,那五人自己沒一個認識,原先坐那兒的李祀與李棠,早已不知去向。

李峨心下立時醒悟,看來,八哥與九哥也已看到了青衣衛的這兩人,他們必是不願被人知道,大乾三位王爺齊聚於天音樓中飲酒,或有所圖謀,是以便早早離去……

“我今日,隻是過來看看,沒想到居然這麼巧,剛剛進來,就看到徐老弟的‘一場好戲’,哈哈哈!”李峨笑著言道。

“跟你說實話吧!”李君羨吃了一口酒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我和無病賢弟,剛剛就是在演一場戲而已,不為彆的,就隻為……”

“好好好!”李峨兩手擺了擺,“我知道你們都是在演戲,尤其是徐老弟,這一場‘英雄戲美人’演得好,演得妙啊!我還有事,君羨哥,先走了啊!”

見自己的八哥與九哥早已離去,李峨哪還有心思多呆?他不等君羨把話說完,擺了擺手,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恪一眼,大笑數聲,便轉身揚長而去。

“君羨哥,你的這位徐老弟果然是個人才啊!先前是翠雲樓,如今又是天音樓,看來,不管是哪裡的頭牌,都難逃徐老弟‘探花妙手’,哈哈哈哈!”

……

李君羨悶悶地吃了幾口酒菜,心道,壞了!今日這樁子事,原本就有些不妥,隻是我見賢弟如此執拗,也隻得隨他,沒想到,半路上竟殺出了個“混世魔王”!這人一張狗嘴,哪裡能吐出什麼象牙?今日被他這麼一鬨,小事也變成大事了。

君羨又暗自責備道,賢弟今日的“動手”委實也大了一點,咳!都怪我,當時隻顧“看戲”,也未能阻攔一二,如今可好,那凶犯落霜未曾逼出,這一番“好戲”卻都被人看了去,若再經有心人一番添油加醋到處亂傳,我賢弟就算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!

他見徐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,也是滿臉自責,有心安慰幾句,卻不知該從何說起,於是歎了一聲,舉起酒杯,朝徐恪道:

“賢弟,喝酒!”

“咳!大哥……”徐恪也歎了一聲,心情不知是自責、愧疚還是失落、失望,也舉起酒杯,“喝酒!”

“賢弟不必失望,興許這落霜躲在了極隱秘之處,今日你雖‘動’了無花,他依舊未能看到呢?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我料想他得知了今日之事,必然也坐不住,賢弟放心,我看他躲不了多久,早晚會現身!”

“咳!但願吧!”

……

兩個人連聲歎氣,坐在那裡喝著悶酒,卻全然未曾注意到,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張小方桌前,此時有三位客人正凝眸注視著他們。

這三位客人看著就是三個尋常男子,各自著一身灰色布衫,坐在那裡,與鄰桌的食客並無半點不同。

可是,令徐恪與李君羨萬萬沒想到的是,這三個客人隻是以“易容之術”化作男子之身罷了,實則都是女子。

非但是女子,而且,還都是這京城中有名的美人。

這三位女子分彆是,峨眉派的女弟子怡清、當朝十七公主李琪、天寶閣的大小姐慕容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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