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能一樣嗎?」敖瑩麵色一板,「九齒是九齒,三齒是三齒,雖同樣是釘耙,少了六個齒,那就是天壤之彆!再者,三齒釘鈀畢竟是我父王所造,他若哪一天不高興,跟你要了回去,你不就又變回一頭笨豬
了嗎?!」
朱無能撫著自己肚皮,憨憨笑道:「老龍王喜歡我這個女婿,我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回去。」
「看你這點出息!」敖瑩既喜又嗔道:「就算我父王不跟你要回三齒釘耙,可那三齒釘耙畢竟是一件不入流的三星妙器,與你那九齒的五星神器能比麼?你就這麼甘心……一直讓那件神器躺在天音宮裡睡覺?」
朱無能張嘴想說一句不知什麼話,可嘴巴動了動,還是什麼都沒出口,低頭隻是默不作聲……
李恪聽得心中奇怪,隨即問道:
「三公主,二弟,愚兄有一事不明,一直想問問二位,二弟自天庭而來時,一直是隨身帶著他的九齒釘耙,卻為何下到地界之後,竟把這曠世的神器落在了天音宮中?」
「咳!大哥有所不知……」敖瑩歎了一口氣,朝低頭不言的朱無能瞪了一眼,隨即言道:
「我朱哥哥原本是天庭神將,玉帝封他為天蓬元帥,讓他統管十萬天河神兵,那時的朱哥哥是何等的威風,何等的神氣,何等的英武不凡!可以這樣說,整個天庭中,都找不出比我朱哥哥還要帥氣的神將了!……」
李恪聽得連連點頭,忙打斷道:
….
「後來呢?後來朱天蓬為何把九齒釘耙遺落在了天音宮?」
敖瑩道:「後來,玉帝不知是因何事讓我朱哥哥偷偷下到人間,說是要執行一項絕密任務,可是朱哥哥在下到人間的頭一刻,就被那
玉天音給叫了過去。」
李恪問:「玉天音叫二弟去做什麼?」
「自然是沒什麼好事了!」說到這裡,敖瑩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無能,接著道:「玉天音跟朱哥哥打了一個賭,說是隻要朱哥哥喝一碗天宮玉液酒不醉,他就可以對玉天音做任何事,可若是喝了玉液酒醉倒,那麼……」
李恪補了一句道:「那就得留下二弟的九齒釘耙?」
「對!」敖瑩點頭道:「當時朱哥哥被那玉的心動,於是就答應了她的賭約。」
李恪看了朱無能一眼,淡然笑道:「二弟,你當時就是被玉天音的美貌所迷了吧?以為這區區一碗所謂的‘天宮玉液酒喝了必定沒事,然後你就可以對玉天音為所欲為?」
朱無能低下頭,假裝傻笑,「大哥,這件事你心裡知道就行,怎好意思嘴上說破?」
敖瑩氣鼓鼓地說道:「李大哥,這玉天音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!她先是用美色迷住我朱哥哥,後又在朱哥哥的玉液酒裡使上了魔道功夫‘攝魂大法。朱哥哥原本法力高強,怎奈不勝酒力,再加玉天音的酒中又含魔力,是以他喝下了‘天宮玉液酒之後,當即醉得不省人事,等到
他醒來時,已被遺落在乾國極北之地,那裡常年冰雪覆蓋,可憐的朱哥哥……當時他是被凍醒的!」
朱無能見敖瑩如此敘述這件不堪往事,心下也不禁感動,當即與敖瑩深情對視,恨不
得立時撲上前去,與敖瑩緊緊相擁在一處。
李恪見敖瑩對朱無能竟是如此維護,心下不覺好笑。他暗自心想明明是這朱天蓬貪戀玉天音美色,這才被對方利用,是以丟失了手中一件五星之神器,在敖瑩口中,卻反倒全成了玉天音的錯。
李恪搖了搖頭,又問道:「三公主,我還有一事不明,在《無極人神榜》中,那天音宮主的法力可是在朱天蓬之上,她若要奪取九齒釘耙,可全憑真功夫搶奪,又何必如此煞費苦心,還要精心設下賭局,引天蓬元帥入榖?」
敖瑩回道:「大哥,不瞞你說,天庭有天庭的規矩,對於在世的神仙,嚴禁他們私相亂鬥!若玉天音公然搶奪我朱哥哥的九齒釘耙,此事萬一上達天聽,玉天音勢必難逃上麵的責罰,是以她才想出了這一場賭局來騙走朱哥哥的九齒釘耙。」
「原來如此!」李恪想了一想,隨即說道:
「三公主,照你所言,天庭有天庭的規矩,嚴禁在世的神仙私相亂鬥,可你方才讓我勸神王閣白老閣主對玉天音出手,這豈非也是壞了天庭之規矩?」
「哎呀!」敖瑩被李恪說得心下一窘,隻好拿出一副小女子的做派,起身走到李恪麵前,親手倒滿了一杯美酒遞與李恪,軟語相求道:
「李大哥,我聽朱哥哥講,他不慎丟失了九齒釘耙之後,元神受凡塵蒙蔽,心智日漸懵懂,於是便化作了豬身,可
他牢記心中的使命,說什麼也要在人間找到你!我朱哥哥不惜冒著被世人汙為‘豬妖的風險,從乾國極北之地一直往南,一直苦苦找尋,終於在江南杭州聞到了你的氣息,而朱哥哥遇到你的那一個晚上,恰好你遇上了壞人,性命已危在旦夕……」
「是啊!……」李恪連連點頭,想起往事,心中立時生出一股感激之情,「那一夜若非二弟在黃鶴山中現身,我此時焉有命在?!」
「所以呀!李大哥……」敖瑩笑著道:「看在朱哥哥曾救過你一命的份上,大哥就幫幫他吧!小妹想讓白閣主出手相助,也不一定非得白閣主與玉天音動武呀!就像當初,那玉天音用計贏了我朱哥哥一樣,說不定……白閣主也能用什麼法子,將玉天音手中的九齒釘耙給贏回來呢!」
「好吧!」麵對著眼前這位東海三公主的一腔赤誠,李恪此時怎好拒絕?他撓了撓額頭,隻得將這件事勉力應承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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