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被隨意摔在地上,已經斷氣的黑貓,竟無一人敢上前替黑貓收屍。
這男人狠起來,真的令人恐懼。
“阿止。”
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。
薄行止的心一沉,抬眸望去,淡漠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。
“父親。”
“你還當我是你父親?”
男人冷酷的聲音響起。
“父親……”
“近兩年不曾來莊園探望你的母親和我,你真以為自己已經翅膀硬了?可以脫離父母了?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聽說你離婚了。”薄豐山的聲音透著嚴厲。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根本就對他並沒有多少親子之情。
或者說,他的兒子甚至無時不刻的可能還想要和他脫離關係,更甚者,想要……
“父親,我結婚你不曾關心,現在竟然關心我離婚?”薄行止冷漠的看著薄豐山。
對於自己的父母和他之間的關係,淡薄得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“我為什麼要關心你?因為你不配!”薄豐山的聲音依舊冷酷,“你不知道原因嗎?這世上哪有你這麼狠心的?害死自己的姐姐。你的姐姐那麼可愛天真,卻因為你離開了人世!”
薄行止低下頭,他閉了閉眼。
“父親如果將我叫到這裡,隻是為了拿姐姐來刺激我,大可不必。”
可是他眼底湧動的情緒火焰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。
他胸口仿佛被無數大石狠狠重擊。
“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,所以你離婚了,瞧瞧你的這副樣子,連一個女人都留不住,你還有什麼用?你有錢有權,那又如何?你的妻子也離你而去,也不要你!是為什麼?因為你是個垃圾!你就是個害死姐姐的殺人凶手!”
薄豐山一雙眼睛幾乎沒有任何色彩的盯著薄行止,他突然起身,來到男人的麵前,那冷酷又殘忍的聲音將男人緊緊環繞。
“薄行止,你就是個垃圾,你就是個廢物!你妻子離開你是早晚的事。因為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,你隻配生活在地獄裡為你姐姐償命!”
“不!不要再說了!閉嘴!”
薄行止的手重重錘向一邊的石柱。
鮮血頓時往外湧,仿佛要把他身體裡的都抽乾。
薄豐山冷笑出聲,那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回蕩在大堂上空,他抓住了薄行止的手,“瞧瞧,你也會流血啊?我的女兒嗬——她因為流血因為你而死的時候,該有多痛苦,要比現在的你痛苦百倍千倍!”
“跟他這種垃圾廢物廢話那麼多乾嘛?”
突然,一個同樣殘酷的女人聲音響在耳邊。
薄行止眼眸猩紅的望過去,就看到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正從樓上拾級而下,女人長得極是漂亮,穿了一件古風連衣裙,裙擺繡著幾朵荷花,看起來仙氣飄飄。
然而和她這周身仙氣不搭的是她吐出來那殘忍的話語。
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薄行止麵前。
望向男人的目光透著刺骨的冷。
“啪!”
一耳光重重打在男人的臉上,薄行止已經痛得麻木,心臟仿佛停止跳動一般,沒有任何生氣。“知道為什麼要把你叫回來嗎?”薄夫人惡狠狠的瞪著薄行止,“因為……明天是你姐姐的忌日啊!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,早就把這一天給忘記了吧?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薄行止雙眸猩紅暗沉,眼神沒有焦距的望著周圍的一切。
好痛……心好痛……頭也好痛!
痛得好像要爆炸了一樣。
痛得他好難受,老婆,老婆你在哪……老婆,我好難過,我好痛苦,我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他那立體的如同刀削般俊美的容顏上堆積著無數的絕望,黑壓壓的痛感幾乎將他整個人壓垮。
不是的……不是的,我有內疚,我有痛苦,我有思念……我對不起姐姐,我對不起姐姐……
我的錯!
我的錯!
“啊啊啊!”
薄行止突然大吼出聲,如同發狂的野獸一樣開始猛烈的朝著石柱上撞擊。
薄豐山冷冷的瞟他一眼,對大廳內站立在那裡的黑衣人道,“將他關到籠子裡去,一滴水也不許給他!”
數十個黑衣人立刻朝著男人圍攻而來,可是發狂中的男人力氣極大,這些黑衣人根本就控製不住他。
薄行止打紅了眼,他想要發狂,想要發泄。
想要將體內那股子難以形容的痛苦全部都宣泄出來。
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,被爆躁的情緒深深控製。
無數的黑衣男人湧上來,又被他擊退。
擊退再湧上來。
他仿佛有無窮無儘的精力。
最後!
不知道是誰拿了一把麻醉槍,直接向他發射麻醉,他才逐漸身體酸軟,失去力氣。
薄夫人冷漠的看著薄行止被拖下去,一邊勾唇對薄豐山說,“老公,這廢物還留著做什麼?”
“不覺得每年這麼折騰他一次,挺有意思嗎?”薄豐山伸手擁住女人的腰肢,“更何況,他不大有用處。不然,我們的財富從哪來?”
說著,他就轉頭親了一下薄夫人的脖子。
“討厭!”薄夫人伸手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媽,爸,我聽說弟弟來了?”就在這時薄文晴踩著輕快的步伐提著自己的限量版包包踏進彆墅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