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語怎麼樣?”
男人暗啞的嗓音驀地響起。
回響在寂靜的走廊上。
“毒性發作了,但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毒,有點棘手。”阮蘇清冷的麵容泛著冷白的光澤,“可能會有負作用。”
“什麼負作用?”薄行止眉頭緊擰。
“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明,或者是聽力障礙。或者是其他……一切都得等到她醒來以後,再做一個全麵檢查,現在她昏迷狀態,沒有辦法測試出來她的五感相關的東西。”
阮蘇臉色透著一絲疲憊。
她一直當薄文語是妹妹看,現在看到小姑娘躺在病床上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,她的心臟忍不住泛痛。
她平時為人雖清冷,但並不是冷血的人。
“王荷荷說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藥,是神秘人給她的。”薄行止低眸,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望著她,視線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“神秘人……嗬嗬——”阮蘇冷笑一聲。
神秘人對她可真是偏愛,如果要當初不是薄文語陰差陽喝了那杯水,現在躺在病床的人,就會變成她。
程家彆墅。
程子茵正坐在琴房裡,一架鋼琴前。
她有些忐忑的看著房間裡麵的中年男子,“明天就要參加鋼琴比賽的初賽了,明老師,我還是沒有想好要演奏哪首曲子。”
這次國際鋼琴比賽的地點剛好設到了江城,全球最好的鋼琴選手全部聚集到江城。
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
雖然她以前也拿過一些獎,但是現如今高手如雲,她有點擔心。
尤其這次參加鋼琴比賽的光是江城的好幾個高手,她都認識。
比如說王家的千金王姍姍。
“就彈我教你的那首銀風破,那曲子非常的棒,是不可多得的好曲子。你隻要熟練掌握,相信拿名次不成問題。”明成自信滿滿的給程子茵打氣。
他在國際上可是有名的鋼琴教授,桃李滿天下。
這一次程家也是花了大價錢,請他來給程子茵指導。他就將自己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首曲子,送給了程子茵讓她彈奏。
程老爺子的大名在鋼琴界那也是赫赫有名,沒以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教到程家的後人。
程家看來式微……這個傳言一點也不假啊!
不過家財還是有的。
明成也有心認真教程子茵,雖然說天賦有限,但是和其他選手比起來,也算資質不錯了。
這首銀風破的難度,已經乾掉了百分之九十的參賽者,在他的指導下,他相信程子茵一定會進步神速。
雖然不能將曲子彈到他那種高深的程度,但是也能夠將這首彆具深意的曲子表現出八九分的樣子。
以程子茵彈奏這朵銀風破的水平,到時候一定能夠在國際鋼琴比賽上展露頭角。
程子茵為了明天的比賽,不敢有絲毫的鬆懈,她一直在練習。
“明天隻是初選,你不用太緊張,正常發揮就好。”明成安慰她說道,“我給你三首曲目,由易到難,分彆初選複選和決賽彈。”
“是,明教授。”程子茵趕緊答應。
而與此同時王家彆墅。
王姍姍悠閒的正在喝下午茶。
王夫人歎了一口氣,“女兒啊,你怎麼一回事?明天就要初選了,怎麼也不多一會兒?”
“那有什麼,臨時抱佛腳能會有什麼進步和升華?再說了,我的水平在國內算是很不錯的,老師都誇我是頂尖選手。”王姍姍又輕輕喝了一口水果茶,“所以,媽你就不用擔心。我一定能拿個好名次!”
“天外有天,山外有山。姍姍你一定不能夠掉以輕心。這次如果拿了名次,以後你在名媛圈子裡,那她們不還得仰望著你?看看那個程子茵,畫了一幅畫,當時都賣了幾十萬,多少家羨慕得不得了。”
王夫人苦口婆心的說道。
“媽,你還彆說,這次鋼琴比賽她也參加了,聽說她沒資格,還是找的何先生夫妻倆托了麵子熟人,才進來的。”
王姍姍一臉鄙夷,“這種女人,有什麼好羨慕的,看我怎麼打敗她!”
王夫人看著女兒這副幅樣,什麼勸告的話都聽不進去的樣子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。
每一個參加比賽的選手們,全部都早早起床,朝著鋼琴比賽的場地而去。
這次的場地被建立在江城歌劇院。
歌劇院麵積極為廣闊,可以容納數萬觀眾,所以這裡聚集了全世界各地的音樂愛好者前來觀看比賽。
這種全球性質的比賽,自然是倍受矚目。
還有許多全世界的媒體也都扛著攝像機不斷的進行著采訪拍攝。
阮蘇休息了一晚上,早上起床,挑了一套比較適合的衣服,又化了一個與之相配的妝容。
這才開著路虎朝著鋼琴比賽現場而去。
來到歌劇院門口,這裡停車場早就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。
阮蘇下了車以後,直接朝著報到處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