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卿才不想應他流氓的話，她快步的想要上樓。
池餘自問自答：“我說，要等我嘗過了才知道。”
南卿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：“流氓！”
“流氓和變態，你要哪個？”
“哪個我都不要。”南卿說完就上樓了，任池餘怎麼叫她，她都不理人。
……
池餘回到自己家裡，隨便的用水擦洗了一下，換了一身之前穿過一次的睡衣。
池餘聞聞自己身上沒有很大的汗味，也沒有煙味了。
他自己也受不了很臟，但又不能太乾淨。
太乾淨了他就會出現，臟的話，他就不想出現。
但有時候也會物極必反，比如太臟了，他就會出現，然後直奔浴室搓洗這個身體。
相處這麼多年，池餘也掌握了一定的規則了。
池餘用毛巾擦了擦頭發，他打算極力抗爭，最好自己的擁有的主動權的時間比他長。
之前他們出現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對半的。
他已經不滿足對半的時間了。
他想把那個池餘一天天擠掉。
池餘從來沒有考慮過去醫院，通過醫生的幫助來實現這個目的，他們都一樣，都討厭醫院，都討厭醫生。
即使再討厭對方，也不會選擇去醫院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，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正規的康複引導，這個病就這麼持續了下去，他們也很穩的出現了十幾年。
池餘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人格分裂的。
他有小時候的記憶，那個他也有，他們曾經在紙上辯駁過，交流過，最後都因為鬨著誰才是那個主人，不歡而散。
小時候本來脾氣就不好，也通通都經曆過叛逆期，然後再到現在成熟了。
他們嘗試著互相交流的時候正好是在叛逆期，誰都脾氣不好，一點就炸，最後鬨掰了。
直到現在長大了，他們之間都互相討厭。
而且也沒有再嘗試過交流了，他們誰也不想理誰。
還好隻有兩個人，要是再出現幾個人，這一天就二十四個小時，哪裡夠分啊。
他雖然混，不學無術，但是也想要存在的時間長一些。
池餘忍不住去看那些電腦設備，雖然他看不太懂，他摸索了半天，發現了電腦裡的好幾個文檔。
池餘麵帶疑惑的點開，電腦畫麵上，是監控探頭的視角，下班的肖楠楠出現在了畫麵裡。
池餘瞬間震驚了：“這……這個，是巷子裡的監控錄像？”
那不是公家的監控嗎？池餘怎麼會有那裡的監控錄像。
他把電腦裡的視頻全部打開，都是肖楠楠下班的畫麵，一個視頻接著一個視頻，那些監控探頭甚至還在移動，對著她。
“變態。”池餘低低的咒罵了一聲。
這是犯罪。
他瘋了。
有這麼喜歡肖楠楠嗎，像一個變態一樣，黑了這些設備，不僅監視她，連這種下班的路過的視頻都要保留下來。
池餘把全部視頻看完，然後伸手一股腦的把所有視頻都刪了。
“你要保留，我就給你刪了，我是在救你，你這麼變態她知道嗎？你最好彆犯什麼蠢事。”
池餘把視頻刪的一乾二淨，又仔細的翻了翻，確定沒有其他視頻了，才放心。
至於那些已經被黑了的監控，他沒辦法了。
這可不能報警，報警抓的也是他，誰讓他們是同一個人……
……
江錦給南卿打電話，說上次他們帶回去的那個監控已經檢查完畢了，的確發現了問題。
這個監控被其他網絡侵入過，可以遠程控製，但是他們的技術科查找不到那個網絡信號點。
南卿聽著害怕：“凶手需要觸碰這個監控來改動嗎？”
那天半夜已經看見了池餘的臉，她已經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了，但是輕易不能說出去。
池餘是一個精神病患者，其中一個人格是她的朋友，她不能供出他。
現在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，以後隻要警惕就好。
江錦：“這是網絡侵入，不需要觸碰，當然，可能凶手也觸碰過，我懷疑是熟人作案，就在你們樓裡麵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家大門的門鎖已經換了吧？”
“第二天就換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上下班的時候多注意著點，有懷疑的人就大膽的告訴我。”
“好。”
電話掛斷了，南卿抬頭看著門口原本是裝監控的位置出神。
南卿第二天上班的時候，路過四樓，還探頭往走廊那邊看了一眼。
有人看見南卿，那個人故意說：“來找男朋友啊，他早早就出門了。”
“不是男朋友，請你不要亂造謠。”她硬氣了一回。
那個人也是一愣。
南卿轉身下樓，去上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