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小河雖然不寬,但水流平緩,兩邊都是高高的蘆葦,風一吹,蘆葦隨風搖擺,野鴨在蘆葦蕩中若隱若現。
王大春感慨,“小時候經常在這條小河裡遊泳摸魚,卻沒想到這條河能夠直接通往縣城。”
“大春啊,現在咋辦,桃源村的路估計要到年前才能修好,這段時間草藥咋運輸?”
“如果靠水運,彆的不說,我們哪裡有船隻啊!”
“而且,縣城裡的碼頭上黑吃黑,那些人吃人不吐骨頭,萬一吞了我們的藥材咋整?”
村民們又七嘴八舌議論起來,現在王大春早就成了村民們的主心骨了。
王大春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,“這樣,咱們山上竹子多的是,這兩天讓大家都來砍竹子紮竹筏,到時候把藥材放在竹筏上運到縣城,大家覺得咋樣?”
“嘿!這是個好主意啊,我咋就沒想到。”
“對呀,大春這腦子咋長的,我們活了幾十歲了,還沒大春主意多。”
村民們都覺得王大春這主意好,山上竹子一抓一大把,砍一點也不會影響綠化。
老村長吧嗒吧嗒嘴,有些擔憂道:“大春啊,就算能用竹筏運輸,可萬一到了碼頭被那些家夥黑吃黑咋整?”
眾人一聽表情凝重起來,這是大家最為擔心的問題。
王大春擺了擺手,“沒事,大家放心,我在縣城認識道上的人,到時候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行了。”
村民們一聽頓時放下心來,又對王大春一陣誇讚,“還是大春牛啊,居然連道上的人都認識。”
他們要是知道李黑虎都是王大春的小弟,不知道會作何感想。
說乾就乾,眾人拾柴火焰高,整個村子裡的勞動力全部動員起來,一棵棵碗口粗的毛竹被砍了下來。
大家明確分工,砍竹子的砍竹子,搬運的搬運,打枝丫的打枝丫,還有搓繩子的,紮竹筏的。
大家一邊乾活一邊聊天,情緒十分高漲,眼看日子一天天紅火起來,正在奔小康的道路上,每一個人渾身都充滿了乾勁。
人就是這樣,隻要生活有奔頭,即使苦一點也乾的有勁,最怕的是生活沒有奔頭,看不到希望,那才是最悲催的。
兩天時間過去,大家一共紮了四五十個竹筏。一排排的竹筏排在水麵上還是很壯觀的,像一艘艘小型戰艦。
竹筏紮好,村民們開始收割草藥了,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從種子下地到收割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。
照這樣下去,一個月收兩茬,那還不是發財了。
理論上是這樣,不過實際上卻不可能,因為現在是夏天,草藥生長的快,等天氣涼了,草藥的生長周期就要延長了。
王大春估計到冬天來臨之前,還能收割好幾茬草藥。這種情況要是傳到外麵會把人活活嚇死。
然而這裡,正在上演著屬於桃源村的傳奇。
朱琳親自指導收割草藥,這些草藥有的是花,有的是草稈,而更多的是根莖。
花了四五天時間,村民們才把草藥收割殆儘。
接下來一部分村民留下來整理土地,爭取種第二茬種子,還有一部分村民則負責運送草藥。
彆看有四五十個竹筏,卻不夠用,王大春估計得運三趟才能運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