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壁上不堪入目的淫穢圖畫,此時猶如活了過來般…不斷蠕動。
似乎還有令人心神蕩漾、羞於描述的聲音,隱隱從那畫上傳來。
而那跣足露體的女戲師格桑梅朵,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容光煥發、豐姿冶麗。
這一切,足以令男人怦然心動,血脈賁張。
格桑梅朵笑吟吟的看著越走越近的洛寧,一雙眼睛媚的快要滴出水來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香味從她身上散放出來,讓整個房間更加曖昧。
“來呀…”格桑梅朵舒展腰肢,伸出玉手,手腕上銀鈴叮當,十分悅耳。
與此同時,她那玉鉤般的霜足,就鉤向洛寧,要把他鉤入自己的懷中。
洛寧的目光,頓時更加迷離起來,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格桑梅朵嘴角一彎,露出一抹邪魅而迷人的笑容。
然而就在此時,忽然洛寧的丹鳳眼變得清冷如冰,抬手劃出一道殘影,閃電般的抓住格桑梅朵的腳,瞬間就封住了她的靈脈。
幾乎同時,就舉手打出一個道家靜音符咒。
“哎呀!”格桑梅朵整個身子一麻,就無法動彈。
“你…你沒事?”格桑梅朵花容失色,不敢相信的看著洛寧。
洛寧咯咯笑道:“可笑的女人,我能有什麼事?”
“虧你還是一個戲師,明明知道我也是戲師,卻這麼輕易相信我。沒想到我會演戲麼?”
格桑梅朵是七品修士,和自己是同一個大境界。若不是偷襲,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製住她。彆說她外麵還有手下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格桑梅朵被他扣住腳踝的昆侖穴和丘墟穴,不但不敢動手,甚至不敢呼叫手下。
隻要她一呼救,對方靈力一吐,就能透入昆侖穴和丘墟穴,廢了她的經脈。
這兩個穴位,是修士最容易被拿捏的靈穴之一。
洛寧一手扣住對方的腳踝,一邊施施然坐下來,神色戲謔的看著臉色慘變的格桑梅朵。
“我怎麼知道?”
“那你先說說,對我用了什麼手段。你告訴我,我再告訴你。”
格桑梅朵臉都綠了,目中露出羞怒之色,兩手抓緊。
“你不想說?”洛寧目光冰冷。
“明知我是公主家臣,為何還敢暗算我?我不信是羅刹鬼借了你膽量,還有,憑你根本暗算不了我,是誰指使你?”
“你不想說,那我就隻能先廢了你的修為,再抽魂拷問了。”
若非有某種顧忌,洛寧絕不會說這麼多廢話,而是會毫不猶豫的搜魂拷問。
之所以沒有立即這麼乾,是他懷疑這女人體內有禁製。一旦搜魂拷問,很可能立刻激發靈魂印記,打草驚蛇。
“我說!”格桑梅朵咬牙,恨不得活活咬死這個奸詐的少年。
“今天下午演完戲之後,趁著你們不在,我潛入了你的房間,找到了你的一根頭發,提取了你的氣息。”
“然後,再加上你的名字、年紀、長相、方位,就足以施展魘魂迷情術,讓你像渴望牝馬的公馬那樣來和我相會,做那一夜馳騁草原的夫妻。”
“並沒有誰指使我。若非要說出指使者,那就是我自己的心。”
“是我對你一見鐘情,就像春天的母狼愛慕雄壯的狼王,又像孤獨的姑娘見到她的王子,這才不知羞恥的犯錯。親愛的人啊,還請你原諒你的格桑梅朵。”
女戲師那不知廉恥的吐蕃語不要錢的流淌,就像腐蝕男人冰山一般鐵石心腸的欲念之火。
也幸虧洛寧有伶道珠的翻譯神通,精通吐蕃語,不然她這番話就是對牛彈琴了。
“讓我朝思暮想,丟掉所有矜持和羞恥之心的男人啊,請你不要嫌棄我。隻要你能愛我一個夜晚,就會讓可憐的格桑梅朵銘記終身,遠離孤獨。”
“你是我的主人,你對莪怎麼樣都行。實話告訴你,我想懷上你的孩子…”
明明就是個陰謀暗算的殺招,可是被這巧舌如簧的吐蕃女人,三言兩語就變成了輕飄飄的“愛之錯”。
說完這些可恥的鬼話,她還扭動身體,搔首弄姿,最大限度的彰顯女人的魅力。
沒錯,即便落入少年的掌控,她仍然沒有絕望。
因為她對自己的容貌和魅力很自信。
她肯定,隻要洛寧經不住誘惑,和自己雙修一次,就會淪為她的獵物,下場會和之前那些男修一樣。
可是女戲師想不到,她這一切在少年眼中,就像一隻毒蠍子在賣弄風情。
看到洛寧丹鳳眼中的冷意,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。
“格桑梅朵,你的謊言就像迷路的野鬼誆騙年老的牧人!”
洛寧熟練的吐蕃語,就像無情而寒冷的冰雹,打碎了詭詐蕩婦的幻想。
“不要再搔首弄姿了!你自以為美麗的皮囊,在我眼裡就像天葬師葬刀下的腐屍!你自以為芬芳的氣息,就像風乾的牛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