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湖之中,綠林之內,修士還少了?可就說這順州,又有哪家江湖勢力,比我們更滋潤?”
“可見,官職權位,我等絕不能放手!”
“一旦放手,淪為江湖勢力,那就必然江河日下。”
付敬皺眉,“話是如此,可我等不是沒試過,順州已經沒有官位給我們夏人了。就算我們送再厚的禮,節度使也不會撤了吐蕃人的官位,讓我們來當。”
“唉,我等終究是夏人啊,可惡。”
“嘿嘿。”艾紹冷笑一聲,“誰說還當吐蕃人的官?當不了吐蕃人的官,還不能當夏人的官兒麼?”
他指指東方,咬牙道:“西方不亮東方亮!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!”
“吐蕃貴人拋棄我們,那我們就乾脆…東歸!”
什麼?東歸?
眾人被艾紹的話,嚇了一跳。
幾十年前,他們都是主動投降吐蕃,手上沾滿了夏人的血。若是東歸,那不是找死?
艾紹卻是微微一笑,大聲道:“有請卓道友和薛道友!”
話剛落音,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和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就進入畫堂。
青年是個七品初期的道修,相貌英俊,服飾華貴,一看就是出身不俗的俊彥。
那高大漢子卻是個八品修士,年紀不過三十,看上去也是有來頭的。
若是洛寧在場,一定能認出兩人。
一個是薛冰玉的妹夫、卓家嫡子卓筠。
一個是在石橋鎮臨陣逃脫的薛巡檢,也是薛氏族人。
卓筠和薛巡檢已經在順州待了大半年,說是做生意,可其實另有要事,生意隻是個掩護。
這大半年,他們已經和這些夏人部落使混得很熟了。
“卓道友,薛道友,你們…”
眾人看到兩人出現,立刻明白了。
卓筠施施然的坐在來,一副瀟灑公子的派頭,撩起衣擺翹足而坐。
“諸位,事到如今,你們隻能東歸了。”
卓筠開門見山的說道,語氣篤定,智珠在握。
“怎麼說?明擺著事。”
“這些年。你們在夏人部落太貪酷了些。說句不好聽的,就是那些吐蕃貴人,都看你們不順眼了。”
“這次借著吐蕃公主圈地,乾脆擼了你們的官兒,算是過河拆橋吧?”
“可就算過河拆橋,諸位除了乾受著,又能如何?這裡是吐蕃人的地盤,大權在人家手裡。”
“你們失去官位,又沒了豔屍寺的保護,下場隻怕…懷璧其罪!壁是什麼?就是你們的家財!”
“你們若是還留在西藩郡,遲早要被吐蕃貴人…滅族抄家!”
褚緯神色不變,“哦?那以卓公子之言,我等若是回到益州,就不會被問罪?我等當年雖說是迫於無奈投降異族,一直是身在吐蕃心在夏,可是益州那些相公能理解麼?”
卓筠笑了,“他們當然不能理解。可若是好處足夠,他們就能理解了。”
“如今益州局勢不同了,半個益州都被反賊占據,州牧大人和郡守大人,都在招攬人才,剿賊安民。”
“你們此時回去,隻要打點到位,參與鎮壓反賊,相公們是不會追究的。”
“隻要有了官位,錢還是可以賺回來。”
眾人聞言,也都如釋重負的笑了。
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,就不是大事!
付敬很痛快的說道:“卓公子,這堂上也都不是外人,你直接開個價吧。”..
“好!痛快!”卓筠撫掌道,“那卓某今日就代表卓氏、薛氏,和諸位做個生意。”
“黃金一百萬兩,靈石一萬塊!”
“我們保證讓你們三家全部安然回到益州。除此之外,還有三個團練副使的官位,正七品!”
眾人聽到一百萬兩黃金,一萬塊靈石,都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真是獅子大張口啊。
這可是價值兩百萬黃金的財富!
占了三個家族總積蓄加起來的一半!
可若是不答應,就無法東歸了。
正在這時,忽然一個家兵進來彙報道:“老爺!那龍錯城主已經率吐蕃兵進城了,正往此地而來!”
來了!
眾人都是臉色一變。
“卓公子,我們答應了!”褚敬拍案說道。
“我心在夏,東歸!”
事到如今,也隻能答應卓筠了。
總不能留在這裡,被那些吐蕃貴族找個由頭抄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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