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寧!”褚緯一聲厲喝,“休要血口噴人!誰敢辱罵公主?!”
“誰?就是你們啊。怎麼,敢做不敢認。”洛寧嗬嗬一笑。
“眼下抵賴,卻是晚了!”
他回頭看著瓊傑等吐蕃戰士,“剛才你們可聽清楚了?”
瓊傑等人大聲道:“聽的比夜梟不祥的叫聲還要真切!我們聽到,他們在惡毒辱罵公主!”
辱罵沒有?其實沒有直接辱罵公主。
但三家族人在辱罵洛寧時,話裡話外卻帶上了公主。
若聽他們罵的話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公主就是個貪圖男色、荒淫無恥的女子。
所以也不算是冤枉他們抹黑、辱罵公主。
“真當我等好欺麼!”褚緯怒了,“今日就是官司打到節度使老爺麵前,我等也不理虧!”
這些年,節度使府也拿了三家好處,總該為他們說句話。
說話間,三家修士紛紛出列,帶著一大群私兵。
雙方頓時劍拔弩張。
“你們這是要造反麼?”洛寧冷笑,“我是公主家臣!龍錯城主!這裡是公主殿下的領地!”
“你們辱罵公主,大逆不道,還要武力對抗,這不是謀逆是什麼?”
一句話,就扣下了謀反作亂的帽子。
“哈哈!笑話!”艾紹打個哈哈,臉色鐵青,“你不過是個家臣,就狐假虎威狗仗人勢,亂扣罪名?”
“洛寧,你算個什麼東西,敢喪心病狂的越俎代庖?就算我等有什麼過失,那也是節度使府來定奪,是你能插手的麼?咹?”
三家族人聞言,都是一起附和,對洛寧等人怒目而視,目光極其怨毒。
他們都不傻,既然看出洛寧來者不善,當然要針鋒相對,毫不退縮。
他們有修士,有私兵,怎麼能認慫?
扶敬咬牙道:“洛寧,識相的,你就趕緊帶人讓開,我等還要去節度使府拜會!”
“山不轉水轉,留條後路好相見,請吧!”
洛寧忽然取出一枚留音符,運轉靈力激發。
那留音符中立刻傳來幾道令眾人熟悉的聲音。
“羅布德吉真是個賤人!居然為了一個狗屁家臣,就撤了我等的官位!”
“她知道什麼?說是公主,其實就是個無知婦人…”
“吐蕃人過河拆橋,真是一群混賬…”
眾人聽著這熟悉的聲音,都是愣住了。
這不是前段時間,眾人秘議時發的怨望之言嗎?
當時聽到這些話的,也隻有十幾人,都是三家的重要人物。
洛寧看到呆若木雞的三個部落使,冷笑道
“知道這留音符哪裡來的麼?是你們家族中有人泄露出來的,因為他怕被連累,這是他的投名狀。”
其實,當然不是誰主動泄露,而是幽儛等人的密諜手段。
幽儛等人都是葵花府密探出身,要針對性的搞到三家的情報,不要太容易。
“還抵賴麼?”洛寧冷笑不已,“除了辱罵公主,你們還罵節度使大人無能,還派殺手殺我。”
“你們找的刺客,已經招供了,是你們指使的。”
“就在剛才,你們還在秘密商議,要東歸叛逃,對吧?”
“辱罵公主,東歸叛逃,刺殺龍錯城主…你們這是妥妥的謀反啊。不但是謀反,還要武力抗拒。”
“你…你…”褚緯等人臉色蒼白,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他們還在吐蕃的地盤上,洛寧手上有證據,他們已經無法狡辯抵賴。
就算是節度使桑布雲丹,也會毫不猶豫的判定他們是死罪!
他們四處打量自己的族人,看到的都是一張張驚懼的臉,看誰都像內奸。
他們都知道,此時就算能乾掉洛寧,也逃不出順州了。
洛寧說到這裡,忽然轉頭看向卓筠和薛巡檢,語氣幽冷的說道:“兩位是來參與他們謀反叛逃的麼?”
“呃…不是!洛兄弟誤會了!”卓筠嚇了一跳,趕緊擺手否認。
心中卻是恨極了洛寧。
他從小到大,都是個驕傲的人。作為卓氏嫡子,將來的子爵,從來沒有人讓他如此吃癟。
可是今日,他在一個之前還被他踏入煙塵的螻蟻麵前,如此委曲求全。
他決定,今後一定要找回場子,再次將這個被休的贅婿,踩在腳下,踏入煙塵!
薛巡檢也趕緊否認道:
“洛道友誤會了!我和卓公子隻是來辭行的,哪裡會摻和他們的事?”
兩人都明白,三家根本沒有勝算。加上他們兩人也不行。
一百精銳的吐蕃騎兵,能輕鬆壓製一個六品高手。
騎兵雖然不是修士,可護甲堅韌,軍陣嫻熟,騎的馬都是九品妖獸。
百人戰隊完全能在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內,配合千裡馬,布置一個軍陣戰域。
這種軍陣戰域,就是最簡單的兵道神通!
六品高手在一百精騎麵前,根本沒有勝算。一旦落入軍陣戰域,幾乎就是個死。
洛寧此時有兩百精銳的吐蕃戰兵,完全抵得上三四個六品修士的聯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