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沐橙伸手按住心口的位置,那裡,好疼。
她活了兩輩子,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活明白。
她叫害死她媽媽的女人叫了二十年的媽媽。
蠢吧?
多蠢啊。
媽媽一定在怪她吧,她那麼拚命的把她生下來,最後她卻喊殺她的女人叫媽。
蘇沐橙舔了舔乾涸的嘴唇,沙啞著嗓音問付霜:“有糖嗎?”
她需要讓自己冷靜,因為她現在有要立刻衝到蘇家提刀砍死那對母女的衝動。
“沒有。”
付霜這裡怎麼可能有糖,她又不吃糖。
她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,摸出一包煙,猶豫了一下遞過去:“這個行嗎?”
看了一眼,蘇沐橙伸手接了過來,打開煙盒拿了一根咬在嘴裡,仔細看,會發現她的指尖在抖。
付霜把火機遞過去,也在地上坐了下來,沒有說話,就靜靜的陪著她。
蘇沐橙第一次抽煙,但是她沒有被嗆到。反而是一根接一根,抽的煙霧繚繞。
她眼睛看向前方,屈起右腿,手臂搭在膝蓋上,修長的指尖夾著煙,漂亮的臉蛋上是少見的陰狠。
上挑的眼尾悄然上浮著濃重的乖淚,精致的眉眼透露著冷狠,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,沉冷的可怕。
一圈一圈飛揚的煙霧將她籠罩著,精致的五官張揚著乖淚,又野又狠,說不出的感覺。
……
黑暗的房間。
墨言琛推開門走了進去,門口照進來的光線將他挺拔的身影拉的更加修長,他邁著長腿,冷漠的俊臉上看不出情緒,他垂眸俯視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一團黑影。
“嘴挺硬。”男人的嗓音低沉中透著冷狠,地上那團黑影聞言緩慢的抬起頭來。
對上墨言琛那張冷肅的臉,他沒有懼怕的嗤笑一聲:“還有什麼手段,都拿出來就是。”
他栽在了他手裡,就認命。
但是想從他嘴裡撬出話來?
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墨言琛也不急,他慢條斯理的從外衣口袋裡拿出煙咬在嘴裡,雕紋的打火機啪嗒一聲的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,火苗照亮了他的臉頰,卻顯得更加的肅冷。
抽了一口,墨言琛把煙夾在指尖上,不急不慢的說:“手段沒有。”
他笑:“但是你命沒了。”
敢從k國跟到這裡,命早就該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