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家老院裡頭。
裴英跟安雅在商量婚禮上的事宜,她們不懂墨言琛是怎麼安排的,隻說讓她們準時出席就行。
可是,她們擔心呀,擔心出紕漏,擔心禮數不夠周全,擔心……他一個人承擔著兩個人的婚禮,會怎麼樣。
安雅惴惴不安的,終於忍不住還是給墨言琛打了電話。
“言琛啊,明天的婚禮一一”
“早上八點半會有車子來老院接你們,然後去禮堂,彆的不需要管。”
聲音清冷又寡淡,像是很平靜。
然後,電話就被掛斷,安雅捏著手機的手緩緩滑了下來,眼睛突然像進了沙子一樣,酸澀的厲害。
裴英一看就知道結果。
沉默片刻,老太太蒼老著一雙眼,被愧疚襲滿:“是我害了橙橙啊,都是我。”
婚禮在墨氏旗下最大的酒店裡舉行,這裡麵被布置成了教堂最神聖的樣子。
紅毯鋪地,香檳玫瑰為襯,攜著粉色的花瓣繞滿了裡麵的喜慶。
頭頂上方是璀璨的星空頂,一閃一閃的,像星星一樣耀眼奪目,琉璃流蘇燈參差不齊的垂下,點亮了整片上空。
像懸浮在最美夜色的海洋裡,那裡,綴滿了幸福的憧憬。
一隻隻粉色氣球躲在香檳玫瑰的中央,冒了一點點頭,像含苞待放的嬌豔姑娘,隻等他來執起,然後,萬球齊放。
墨言琛高調的官宣,一大早就各路記者媒體全部往墨氏酒店蹲。
哦,還有橙家旗,早早的就把給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了,要去參加她們偶像的婚禮。
要看她們偶像身披婚紗的樣子,要看那位,海市最深不可測矜貴冷傲的墨總,是怎麼將她們偶像捧在手心裡的樣子。
她們對這所有的一切全部充滿了好奇跟激動。
六月二十二號,是海市最熱鬨的一天。
而醫院病房裡。
男人一身純白色的燕尾服,黑色的領結搭配著領帶,身姿挺拔修長,五官精致鋒銳,頭發精心梳理過。
他眉眼如畫,眸光溫柔寵溺的落在他的睡美人身上,薄紅的唇角緩緩地往上勾,用他最動聽的聲音說:“寶寶,終於,到我們的婚禮了。”
沙發上,放著一件纖閃極其吸人眼球的白色婚紗。
是抹胸款,上麵紋理精致,細鑽勾勒,裙擺搖曳,很漂亮很漂亮。
他低頭吻女孩的眉心:“寶寶,我給你穿婚紗。”
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換上婚紗,呼吸機仍舊支撐著她的生命體征。
氧氣罩依舊戴在她的臉上,她依舊,安然無恙的睡著。
墨言琛將她的鎖骨發一點一點的理好,動作溫柔到了極致。
她膚白勝雪,一點兒妝都沒化,卻漂亮紮眼的不行。
病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