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被她扛在肩上,是要砸出去的姿勢,卻就這樣僵硬的保持姿勢停滯住。
她目瞪口呆。
宮傾一個人把所有人都放倒了,他身高腿長,動作又快又帥。
黑色襯衫的領口紐扣被撐開,露出裡頭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。
酒吧裡的燈紅酒綠映在他眼裡,是一種森然的冷冽。
像是喧囂不起來他,眼底深處是一片沉寂的孤僻。
半個小時後。
程子欣跟著他出了酒吧,她把外套給他。
男人拿在手裡,沒穿,很平靜的語氣:“酒吧這種地方,不適合你這種小朋友來,懂?”
“我不是小朋友。”
程子欣拿手比劃:“十九了!成年了!”
男人嗤笑一聲:“十幾歲,毛兒都沒長齊,成什麼年。”
他說:“趕緊回去,很晚了。”
然後人拿著外套往他住的酒店走。
程子欣看著他的背影,一聲不吭的跟著走。
英國的街道路燈隔的密集,投射下的人影格外清晰。
宮傾回頭,五官被昏暗的路燈襯更加深邃:“小朋友?”
“我住的地方要往這兒走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,轉身繼續走。
進了酒店,按了電梯,上了總統套房。
巧了,程子欣剛好住他隔壁。
倆人拿著門卡各自開門進屋。
是淩晨兩點了。
門鈴聲響,宮傾剛洗完澡出來,就下身裹了條浴巾,聽到聲音就走過去開門。
“你餓不餓?”
程子欣手裡捧著一大包吃的:“我有點餓,一個人吃會抑鬱,能不能借你做一下雕塑?”
她說:“就坐在那兒不動都行,吃不吃的問題也不大,有個人在就行。”
畢竟她也就隻有一份。
宮傾:“…………”
小朋友,愛好一個比一個特殊。
他拒絕,太晚了,不方便,更何況他還隻裹了條浴巾。
就要關門,程子欣眼疾手快的一隻手橫了進去,要阻止,結果不小心扯到了男人的浴巾,隻覺得手上一重,她低頭,就看見手裡勾著本應該在宮傾身上的那條白晃晃的浴巾。
出於本能反應,她眼睛朝某個地方看,雙眼瞪圓!
宮傾臉色一沉,抬手按掉牆上壁燈,視線頓時陷入一片漆黑。
程子欣就跟個雕塑一樣,站在那兒,目瞪口呆。
腦子裡隻有一個字兒一一好他媽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