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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星期之後,鬨鬨被送去了奶奶家。
江如心裡不舍,忍了又忍,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哭了。
“哭什麼。”李虎伸手將女人眼角的淚珠擦掉。
“我舍不得兒子……”
“咱家離媽這兒就五分鐘的路程,想兒子了咱們就過來看。”
把鬨鬨送走之後,江如也加入到了燒烤店緊鑼密鼓的工作當中。
當初還沒生鬨鬨的時候,她就將燒烤店搬到了另一個地方。
還是在那條街,但是店鋪的空間比原來的小商鋪不知道大了多少倍。
現在正值夏季,燒烤店的生意火爆。
“江老板,你這孩子生了跟沒生一樣,還是漂亮的跟大姑娘似的!”
很多店裡的老顧客猛然見到江如都有些激動。
不過江如心裡跟明鏡似的,有人是真激動,有的人純屬是毛病沒改。
每次來都色咪咪的往她身上瞅。
那些眼神會讓江如覺得不舒服,可是她杜絕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。
她是賣燒烤的,人家是來吃燒烤的,她總不能跟人家說,我覺得你在意淫我,所以這燒烤不能賣給你吧?
況且他們還算老實,隻是看兩眼,不敢做彆的,而且每天賺到的錢足夠打消她心裡一切的不爽。
但是這件事情,李虎接受不了。
所以他一有空就會去燒烤店幫忙,讓那些人知道,吃燒烤可以,想對他媳婦兒生出不好的心思,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。
“小周,再去倉庫搬點啤酒出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
院子裡坐滿了吃燒烤的人。
炭火耀眼,鼓風機的聲音和人群吵鬨的聊天聲混為一體,快要將院子上方的天戳個窟窿。
“江如姐,李虎哥來了。”
江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一抬眸,就看到遠處昏暗中的身影漸漸逼近。
男人本就長得高壯,又有一挑十的強悍氣勢。
當他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,有不少人都多看了他兩眼。
“老婆。”
他還沒走到女人身邊,就看到她哼了一聲,轉身離開。
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搭配淺藍色的七分牛仔褲,將優越的腰臀線展現的淋漓儘致。
“怎麼了?”李虎看向小周問道。
男生搖了搖頭,“李虎哥,我也不知道,剛才還好好的……”
李虎抬腳,朝著女人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兩人來到店鋪二樓,這裡沒人吃燒烤,安靜的很。
“老婆?”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江如憋著笑,從冰櫃裡拿出一瓶冰水,一口沒喝,就被男人奪了過去。
“你乾嘛?”他剛才手勁兒好大,瓶蓋劃到了她的手,還挺疼。
“你說乾嘛。”
男人將冰水重新丟回了冰櫃,臉色嚴肅,“一,上次某人喝冰水胃疼,發誓以後再也不喝冷飲了,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。”
“二……”男人的眼神明顯軟了下來,“你不理我,總要給我個理由吧。”
空氣安靜了幾分。
“我逗你呢,看你嚇得。”女人笑得花枝亂顫。
李虎粗眉一擰,懲罰似的捏了捏女人的臉,“小東西,老子魂兒快被你嚇掉了。”
他最不舍得她生氣。
女人將右手伸到他麵前,白嫩的手掌心有一道明顯的紅痕。
“你剛才奪瓶子的時候劃到的……”
男人咬牙的動作很明顯,“怪我,剛才沒控製好手勁兒。”
李虎心疼的吻了吻女人的手掌心。
“今天晚上回去補償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她能不要這種補償嘛,有時候累的直接影響她第二天做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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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。
兩人才回到家。
“你好煩……”臥室裡傳來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房間裡亮著一盞床頭燈,說亮不亮,說不亮吧,但是又什麼都能看得清楚。
江如紅著臉,看著單手將她按在床上的男人。
“老公,今天求放過。”
男人嘴角銜著笑,“那可不行,說好了回來補償你的。”
本來江如還想再掙紮一下的,沒想到男人直接放過了她,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。
她不可思議的盯著男人,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?
這太反常了。
“老公?”
男人沒有睜開眼睛,看上去像在小憩,“今天累了。”
他每天跟頭牛似的,竟然還有說累的時候。
“你怎麼突然就……不行了?”
“我就說吧,不能這麼頻繁,你這還沒到三十呢……”
李虎聽著女人的話,太陽穴一跳一跳的。
江如看著男人的側臉,在心裡感歎道,果然牛是可以累死的。
那她是不是得抓點啥藥,給他調理調理身體?
“老子身體沒問題。”
江如窩在男人懷裡,剛想著怎麼安慰他,隱隱約約的,她好像聞到了一股藥膏的味道。
江如身體一僵,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她的手開始在男人的胸前來來回回的摸索著。
男人啞著嗓子,按住了身前一隻不老實的手,“彆動。”
江如從床上爬起來,語氣不容置疑,“你身上怎麼有股藥膏的味道?”
“你哪兒受傷了?”
“沒受傷。”男人睜開眼睛,可江如還是抓住了他眼神裡的那一瞬心虛。
她掀開被子就要走。
李虎心裡一慌,抓住女人的胳膊,“後肩膀,被機器砸了一下。”
江如鼻子一酸,果然受傷了,她賭氣離開,可是沒走兩步又忍不住的回頭。
女人的眼裡閃著淚花,“給我看看嚴不嚴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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