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光鏡熄滅,房間裡安靜了下來。
蚩惑眼神閃爍,似乎很想馬上逃離房間。
趙牧扭過頭,幽幽問道:“你跟你師傅說,我喜歡逛青樓妓院?”
“那個……”
蚩惑吞了口口水:“前兩年有一次跟師傅聯係的時候,他問了一些您的情況,尤其是平常喜歡做什麼,我就說您喜歡住在教坊司,還喜歡看花魁跳舞彈琴。”
他往後退了兩步:“先生,其實我也沒說錯啊,您確實一直住在教坊司,而且經常光顧那些花魁,我……我總不能蒙騙師傅吧?”
什麼叫光顧?
你不知道這個詞有歧義麼?
趙牧搖了搖頭:“算了,說就說了吧,不過你師父倒是挺有意思,堂堂賢者境的超級強者,居然喜歡逛青樓?”
“嘿嘿,我師父就是這樣,平常幾乎沒什麼架子,跟門中弟子們說話也十分隨意。”
“對了,他還喜歡給弟子們介紹姑娘,為此,可沒少被掌教追著屁股後麵打,說他教壞了門中弟子,枉為長輩。”
“所以,他的確給你介紹姑娘了?”趙牧眉頭微挑。
“呃……”
蚩惑神情一僵,猛然起身往外走:“先生,斬魔司還有要務處理,我就先走了,您在這好好修煉吧。”
“彆走啊,跟我好好說說,那姑娘漂亮嗎?”
“先生,您看那是什麼?”
“去,彆想轉移話題,趕緊說。”
“不說,打死不說!”
……
修行無歲月,匆匆間又是三十年過去。
一如既往的,大晉朝所積累的劫氣越來越多。
平常晴空萬裡的天空,在修行者們眼中,已經變得時刻烏雲密布了。
隻是劫氣所彙聚成的烏雲,普通凡人看不到而已。
劫氣雖然看不到,但世間的變化百姓們卻是感受的一清二楚。
三十年前的大晉朝,妖魔邪祟雖然也很多,但其實大部分百姓,僅僅也隻是聽說而已。
平常碰上閒聊的時候,基本上也是聽說了,誰家遭了邪祟而已。
真正能自己碰上邪祟的百姓,終究也隻是一小部分而已。
可是三十年後卻不一樣了。
如今的百姓們,幾乎大部分都已經,親身經曆過邪祟了。
大街上隨便找一個百姓詢問,他會很肯定的告訴你,他親眼見過妖魔邪祟。
要麼是自己家出過事,要麼就是鄰居家。
所以每一個百姓都能清晰感受到,世間的混亂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。
而在這三十年間,斬魔司的發展也迅猛之極,否則又如何護佑天下百姓的安危?
朝堂上,皇室司馬家進一步衰落。
在劫氣的侵蝕下,司馬家的後輩們,比起三十年前更不堪了。
皇族中儘是一些紈絝子弟,每天隻知招貓逗狗,要麼就是在教坊司揮金如土,幾乎沒有誰把心思放在正事上。
而皇宮裡,三十年間已經又換了五個皇帝,最短的一個皇帝在位甚至不足兩年,就一命嗚呼了。
並且這些皇帝在位期間,一個個也都是昏庸無比,那些隻顧自己吃喝玩樂的還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