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之後同入紫微道門變成了同輩，但每次見麵，她依然還是習慣尊稱周玉娘為師傅。
此刻周玉娘的眼神，同樣也有些複雜。
畢竟自當年孫玉娘拜入三生禪院，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麵，一時間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。
短暫的沉默後。
周玉娘開口道：“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師傅了，畢竟當年入紫微道門，我們就已經是同輩了，你還是叫我名字吧。”
“不可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，這是當年先生教的。”
孫妙娘鄭重說道。
“那隨你吧。”
周玉娘說完就準備離開。
可孫妙娘卻再次拱手，問道：“師傅，看您飛行的方向，可是要前往樹島？”
“對。”
“弟子鬥膽，還是請您不要去了，那裡朝廷和魔教的人，因為找不到三生寶蓮，已經開始懷疑是對方偷走了神器，如今氣氛緊張，隨時都會再起爭端。”
“怎麼，你在擔心我？”
“是。”
孫妙娘神色認真：“弟子當年拜入三生禪院，的確是有些自私，但這並不意味著不認師傅，所以我不希望您出事。”
“是麼？”
周玉娘看了看她，搖頭道：“放心吧，我隻是心血來潮，隱約感應到那裡有位故人，所以想過去看看而已，並不會現身參與爭鬥。”
“故人？”
孫妙娘詫異。
什麼故人，能值得這位不遠萬裡趕來？
周玉娘沒有說話，但她的眼神，卻讓孫妙娘瞬間明白了，所謂的故人是誰。
孫妙娘也有些激動：“師傅，您確定沒有感應錯嗎？”
“據紫微道門內傳來的消息，先生很早之前就從大晉朝失蹤了，這些年就連祝秦蒼都推演不出蹤跡，他們說……先生早已故去。”
“哎，我也不能確定。”
周玉娘歎息道：“我隻是在修煉《天命真言術》的時候，有所突破心血來潮，在那麼一瞬間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氣息。”
“但說實話，那種感應極其模糊，實際上我根本不敢肯定，那真的就是他的氣息。”
“更多的可能，隻是一個錯覺罷了，但我心中不甘，所以才想要趕過來確認一下的。”
兩人有些沉默。
其實她們心中，早就認同了紫微道門的猜測，趙牧應該早就已經死了。
畢竟在她們看來，以當年趙牧所表現出的修煉資質，根本不可能修煉到太高的境界。
沒有高境界，就沒有綿長的壽命，壽終正寢自然在正常不過了。
“哎，當年我一直在閉關，本來是準備出關之後，就回大晉朝找他的，卻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失蹤。”
周玉娘再次哀歎。
“師傅，先生畢竟隻是失蹤，也許這些年就碰上什麼奇遇，修為突飛猛進呢？”
“沒準兒哪天你意想不到的時候，他就出現在你麵前呢？”
儘管從心底認為不大可能，但孫妙娘也隻能如此安慰。
隻是她並不知道，這話其實是歪打正著。
她們心中所掛念的那個人，的確沒死。
而且未來的某一天，就會出現在麵前，給她們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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