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娘還清楚記得，當年烈陽皇室為了對付趙牧，還曾試圖挑撥見空和尚跟趙牧的衝突，想讓兩人同歸於儘。
這事如今想想就覺得可笑。
滄溟子想了想，又不死心的問“萬欲道長，你真不也知道歲月禁製消失的原因。”
他的眼中充滿期待，因為在他來到南域的這些年中，聽說過許多關於萬欲道人的傳說。
大周天子和萬欲道人，都是南域公認的絕頂強者。
但若論神秘莫測，在南域之人心中，萬欲道人還要比大周天子更勝一籌。
甚至傳聞就連大周天子自己，也曾在某次朝會之上承認，自己看不透萬欲道人。
所以在滄溟子看來，這南域如果還有一個人，有可能知道歲月禁製消失原因的話，恐怕就非眼前這位莫屬了。
其實滄溟子猜的沒錯，對於當年歲月禁製消失的原因，趙牧的確有所了解。
按照他的推測，那一次的歲月禁製消失，很有可能是楚驚鴻利用氣運，禁錮了南域天地間一切法寶的使用。
而這一舉動不經意間，也影響到了絕境寒淵內的那艘破船，造成了破船不再散發歲月禁製，才使得絕境寒淵內歲月禁製的短暫消失。
但趙牧並不想告訴滄溟子。
一來，這畢竟隻是猜測而已，趙牧無法肯定歲月禁製的消失，究竟是否是這個原因；
二來，滄溟子跟那片煉獄的聯係，也讓趙牧心存顧忌。
他無法確定，如果滄溟子真的進入了那片煉獄，究竟會發生什麼，是否會出現威脅到自己的事情？
畢竟，他可是一直都懷疑，謫仙就在那片煉獄內閉關的。
若是因為滄溟子的進入，弄得謫仙提前出關，可不是什麼好事！
所以趙牧搖頭“貧道不知！”
“這樣麼？”滄溟子有些失望“罷了，看來老道隻能另想辦法了。”
他拱手道“萬欲道長，既然你已經回來，想來陛下也就不用老道再護持了，那老道就先行告辭了，我們後會有期。”
“好，滄溟子道友慢走！”
趙牧點頭。
“老道告辭！”滄溟子再次拱手，然後就離開了。
水月閣安靜下來。
周玉娘微微沉吟“道長，你說滄溟子可有實話實說？”
“一半真一半假吧。”
趙牧搖了搖頭“至少煉化古帝神念後，自身出現的變化，他應該就沒有全說出來。”
“那你為何讓他輕易離開？”周玉娘皺眉。
“此人來曆神秘，我們沒必要與他交惡，那樣很有可能得不償失。”
趙牧笑道“更何況隻要他想進入絕境寒淵，那終有一天還是會求到我們身上的，到時候自然有辦法讓他實話實說。”
“嗬嗬，有些事情他再來求上門，可比我們現在主動告訴他，更有價值。”
“這樣嗎？”
周玉娘輕輕搖頭“罷了，先不管他了，對了道長，你先前從煉獄中得到了什麼東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