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蒼月禪師,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啊?”
各大宗門的高手之中,一個中年悄無聲息的傳音道:“禪師,自你公告天下說謝必安是妖魔,已經過去八年了。”
“這八年間,朝廷始終沒有插手我們跟天景樓爭鬥的意思,好像根本不相信謝必安是妖魔一樣。”
“可是今天皇帝居然親臨天景樓,而且一來就對謝必安趕儘殺絕,甚至為了殺謝必安,他好像連太乙真人也不打算放過。”
“皇帝這是要跟鎮邪司徹底撕破臉麼?”
蒼月禪師凝重點頭:“阿彌陀佛,徐施主說的沒錯,皇帝的表現的確不正常。”
“這位皇帝雖然昏庸無道,但卻不是蠢材,他應該很清楚一旦殺了太乙真人,就是徹底得罪了鎮邪司。”
“他不是極為在意皇位麼,如此做可對他的皇位穩固沒什麼好處?”
“除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秘密。”
“而這個秘密的重要性,甚至足以讓皇帝為了殺謝必安,不惜徹底跟鎮邪司翻臉!”
“那這個秘密是什麼呢?”中年疑惑詢問。
忽然,兩人齊齊神情一驚,想起了某個傳聞。
多年來,南域一直有一個關於大殷皇帝,得位不正的傳說。
據說當今這位大殷皇帝,自小就是個心思歹毒的皇子,其最喜歡玩的東西就是狩獵。
但他獵殺的不是野獸,而是讓手下抓捕眾多百姓,把所有百姓都驅趕到山上,當做獵物進行獵殺取樂,十分的殘忍。
按說這樣的皇子,是不可能登基為帝的。
隻是當年先帝故去後,天命道果忽然出了問題,以至於煉心考驗失效,才讓當今這位趁機奪取了皇位。
蒼月禪師看了看中年的神色,凝重道:“徐施主,看來我們兩個想到一處了。”
“如果傳聞是真,咱們這位皇帝的確得位不正,那他就絕對不會願意南域氣運被淨化,天命道果被修複。”
“如此一來,他為了殺謝必安甚至不惜開罪鎮邪司,也就說得過去了。”
中年抿了抿嘴:“禪師,如果真像我們推測的這般,豈不反而證明了太乙真人的話,謝必安的確能夠淨化氣運?”
蒼月禪師麵色凝重,並沒有回答。
但他的眼瞳深處,卻是閃過了一抹自我懷疑。
難道貧僧真的誤會謝必安了?
謝必安真的不是妖魔,反而是南域人族的救星?
……
大軍包圍之中,森冷的殺意仿佛讓空氣都停止了流動。
趙牧淡然輕笑:“陛下這是何意,難道是想把貧道一起殺了麼?”
大殷皇帝麵無表情:“太乙真人莫怪,你剛才的言行所為,的確讓朕不得不懷疑你已經背叛人族,奉了謝必安這頭妖魔為主人。”
“但你終究是南域鎮邪司的人,看在雲夜域主的麵子上,隻要你不再插手謝必安的事情,朕可以僅僅把你抓住,然後送你回鎮邪司。”
“至於如何處置你背叛人族的罪行,那就是雲夜域主的事情了。”
“可如果你還要阻撓朕斬殺謝必安,那朕也就顧不上鎮邪司的麵子了,必定把你和謝必安一同斬殺。”
“所以想清楚了,到底是自己的性命重要,還是謝必安更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