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告訴你的？”皇帝神色一愣，某個念頭從心底無可抑製的湧了出來。
“你能操縱天命道果，甚至對天命道果的控製權比朕還高，在你的控製下，天命道果根本不理會朕的命令。”
“太乙，你是通過天命道果知曉朕謀劃的？”
“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些的，天命道果明明是我大殷皇族的寶物，為何你也能操縱？”
“大殷皇族的寶物？”
趙牧輕笑搖頭：“你們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，看來當年的殷無垢，並沒有告訴後輩子孫，他的天命道果究竟是從何處得到的。”
殷無垢？
這不是我大殷皇族開國太祖的名字嗎？
皇帝心中驚疑不定：“太乙，你究竟想說什麼？”
“沒什麼，隻是想了結與你殷家的因果而已！”
趙牧淡然道：“三萬年前南域亂局，殷無垢征戰天下，貧道贈天命道果助他開創大殷王朝。”
“那，算是貧道與你殷家因果的開始。”
“而如今殷家卻出了你這樣一個昏君，違背了貧道當年贈殷無垢天命道果的初衷。”
“既如此，貧道當然要了結這段因果，為天命道果找尋新的主人。”
皇帝憤怒咆哮：“不可能，天命道果乃我大殷皇族至寶，怎麼可能是你贈與先祖的。”
“而且你才活了多少年，區區一個隻活了幾百年的後輩，怎麼可能見過我大殷皇族，三萬年前的先祖？”
“太乙，你覺得朕會相信嗎？”
趙牧搖頭：“你信不信並不重要，貧道對你說這些，隻是為了牽引天道感應而已。”
“畢竟作為殷無垢的後人，並且是這一代的天命道果執掌者，隻有讓你知曉了當年之事，貧道才能於天機之中，徹底斬斷與你殷家的因果。”
“現在事情說完，你也該死了！”
“不，你不能殺朕……”
皇帝驚恐嘶吼，卻感覺一股恐怖的神念降臨識海，直接撕碎了他的元神和靈魂。
而他的肉身，也在趙牧強橫的法力震蕩下，化為了滿天飛灰消散。
彌留之際，皇帝隱約又聽到了趙牧的聲音：“對了，還得多謝你主動以肉身融合天命道果。”
“若非如此，貧道想要幫謝玉寧提升跟南域氣運的聯係，也不會如此順利。”
“畢竟你終究是南域至尊，與南域氣運息息相關，你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一部分氣運。”
“隻有你的肉身與天命道果融合，才能讓與你有關的那一部分氣運認可謝玉寧。”
“所以昏君，貧道可是得好好感謝你的。”
“不……”皇帝彌留的意識無能狂怒，最終帶著濃濃的不甘，徹底消散於無形了。
天空中，隻剩下了被慶雲包裹的天命道果。
隻見天命道果的麵容不斷變化，那赫然是大殷皇族曆代天子的模樣。
顯然，在趙牧了結了跟殷家的因果後，不用他出手煉化，天命道果已經開始自行祛除，曆代大殷皇帝所留下的痕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