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牧微微一笑:“怎麼,大妹子不認識我了?”
說著,他整個人的樣貌頓時改變,變成了花信子熟悉的楊戩。
“楊大哥,原來是你?”
花信子滿臉驚喜:“楊大哥,這瀚海大陸是什麼地方,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了?”
“我的靈魂已經從肉身完全剝離出來了嗎?”
“血神子呢,以後它不會再影響我了吧?”
趙牧笑道:“放心,你的靈魂已經被徹底剝離出肉身,而且也切斷了跟血神子的聯係,再也不會被影響了。”
“不過那血神子畢竟是仙器,強行把它與你剝離,終究還是給你的靈魂,造成了不小的損傷。”
“所以當年完成剝離後,我就把你的靈魂放入了神器進行溫養,如今三萬年過去,你的靈魂已經徹底恢複。”
“自此以後,無論是繼續修煉仙道,還是轉修神道,都由你自己選擇。”
“三萬年!”
花信子聽得直瞪眼睛:“楊大哥,你是說距離我當年剝離靈魂,時間已經過去了三萬年?”
“對,的確是三萬多年。”
趙牧點了點頭:“本來按我的估計,你靈魂的溫養應該並不需要這麼長時間,隻要幾百上千年就行了。”
“但在溫養的過程中,你的靈魂出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,所以拖延到三萬多年,才終於完成溫養。”
“你現在仔細感知一下,看看自己的靈魂有沒有什麼不對的?”
花信子聞言仔細感知了一下靈魂,道:“我的靈魂裡,好像出現了一種古怪的道韻。”
“這種道韻我過去修煉的時候,從來沒有感知到過,是在這些年的溫養中出現的嗎?”
“楊大哥,這種道韻從何而來?”
趙牧搖了搖頭:“我也說不清楚,目前我隻能說,這種道韻是由許多不同的力量和氣機,混合而成的。”
“但至於它混合的過程如何,以及為什麼能混合出這種奇特的道韻,就暫時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不過無妨,目前看來它對你無害,等一會兒我們再研究一下,看看能否弄清楚它到底有什麼作用!”
“好,都聽楊大哥的!”
花信子點了點頭,目光上下打量趙牧,神色欲言又止。
趙牧微笑:“怎麼,還有什麼想問的?”
花信子紅唇抿了抿,問道:“楊大哥,你曾經說過,那些年一直待在我身邊的,隻是你的一個分身而已。”
“另外那個幫我剝離靈魂的人,也是你的分身。”
“那麼現在呢,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你,依然還是分身嗎?”
趙牧笑著搖頭:“不,現在你看到的,是我真正的本尊。”
“當年我因為有無法抗衡的敵人,真身不敢降臨紫虛大陸,所以隻能以分身在外行走。”
“若非如此,我早就以真身與你相見了。”
“畢竟,我期待與你相見,已經太多年了。”
這一刻,花信子感覺眼前之人的目光,忽然變得不一樣了。
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?
就好像……好像在看自己最親近的人。
他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我?
花信子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楊大哥,這一次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,你究竟為何要幫我?”
“當年你說是我的故人,早在我還是神靈皮的時候,你就認識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