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牧點了點頭：“你猜對了，神靈分身不愧是擁有人間神靈實力的分身。”
“雖然他本身沒有執掌大道，但超乎尋常的實力，卻能在無形中契合天地。”
“如此一來，他對於各種大道的感悟速度，都要遠遠超過其他的修士。”
“而當年我讓他專注感悟歲月禁製，他也果真從中感悟出了一些時間大道。”
“神靈分身與我緊密相連，他感悟了時間大道，自然也就代表我感悟了。”
趙牧頓了一下，繼續道：“這些年在修煉的時候，我也曾想過是不是要修煉時間大道。”
“可是無奈，我如今被困在這裡，未免被謫仙察覺到我的存在，根本不敢離開，就更彆說前往絕境寒淵了。”
“去不了絕境寒淵，我就無法繼續感悟歲月禁製，這樣想要加深時間大道的感悟根本不可能，自然也就不能憑此證道人間神靈。”
“我需要成就人間神靈，完美掌控兩儀世界的力量，才能夠離開這裡而不被謫仙察覺，所以隻能放棄時間大道。”
“但是我沒想到，花信子會從破界仙舟裡，給我送來時空大道。”
趙牧抬起右手，掌心裡一團迷霧浮現，其中好像有時空在翻湧流轉。
他凝重道：“本來花信子送的時空大道，我有修煉或者不修煉的選擇。”
“可神靈分身感悟的時間大道來自歲月禁製，而歲月禁製又來自破界仙舟，兩者關係緊密。”
“同樣的，花信子送來的時空大道，也來自破界仙舟，可以說跟神靈分身感悟的時間大道同出一源。”
“就在剛剛，它們不受控製的在我體內……契合了。”
“契合？”鄭經人呼吸一滯：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趙牧右手一震，掌心裡的時空迷霧頓時消散：“它們的契合，讓我已經跨越了時空大道的初步感悟。”
“花信子送入我體內的那個光團，本質上就是凝結的時空大道，隻是原本其外層圓滿無缺。”
“如果我不主動觸發它，其中的時空大道就不會泄露出來，我自然可以選擇是否修煉。”
“但是，我體內時間大道和時空大道的契合，讓我初步感悟時空大道的同時，等於也主動觸發了光團，讓其外層不再圓滿。”
“現在光團已經出現了一個缺口，裡麵正有細小而精純的時空大道流出，不斷與我整個人融合。”
“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？”
趙牧凝視鄭經人。
鄭經人深吸口氣：“意味著你已經沒有選擇了，那光團中的時空大道會不斷與你融合，並且排斥你本身修煉的大道。”
“現在你若想證道人間神靈，兩種大道就會產生強烈的衝突，讓你證道失敗，甚至……走火入魔？”
“不錯！”
趙牧點了點頭：“所以如果我不想證道失敗，不想走火入魔，現在就隻能全心轉修時空大道了。”
鄭經人苦笑不已：“花信子送你時空大道是好心，但她估計怎麼都沒想到，最後卻把你逼得沒有選擇了，這算好心辦壞事嗎？”
“其實也不算壞事。”
趙牧仔細感受體內源源不斷流入的時空大道：“雖然光團已經被觸發，讓我不得不轉修時空大道。”
“但反過來，光團源源不斷流出的時空大道，也在自行與我融合。”
“這樣就會使得，我即便不主動修煉，對時空大道的感悟也會越來越高，越來越精深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我已經注定了會掌握時空大道，並最終借此證道人間神靈。”
鄭經人聽明白了。
其他人間神靈證道，都需要經過千辛萬苦的修煉感悟，最終才能證道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