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後，大部分的香火正神，都已經被送入了輪回。
其中也包括深淵巨猿、鎮山神龜等部分高層。
隻有長空真人、道緣、周玉娘、蕭錦雲和施璿璣……幾個趙牧的親近之人，依然留在各自的道場。
兩儀神樹釋放出的神光並沒有消散，在神光的照耀下，整個瀚海大陸一片死寂。
忽然，長空真人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：“玄誠子，貧道還以為你會給他們一個解釋，沒想到你直接就動手了。”
“阿彌陀佛！”
趙牧還沒說話，道緣的聲音卻先傳遍了天地：“解釋不解釋，沒什麼意義。”
“反正他們都是要入輪回忘記一切的，臨死之前多知道一些事情，又有什麼用？”
“諸般因果已定，知道的更多隻會徒增煩惱，真人著相了。”
長空真人微微沉默，苦笑道：“也是，能夠遇上玄誠子，他們其實已經是得天之幸了。”
“普通百姓一輩子匆匆百年，弱小一些的修士也就數百上千年壽命。”
“即便是那些仙道強者，數萬年壽命也頂天了。”
“可瀚海大陸的這些香火正神，卻因為遇上玄誠子，就活了數十萬年歲月。”
“比起芸芸眾生，他們真是幸運太多了。”
“如今玄誠子送他們入輪回，還是為了保護他們，又有什麼可解釋的。”
“諸位！”
趙牧的聲音傳來：“其他人我可以直接送他們入輪回，不必跟他們商量，但你們不一樣。”
“你們都是我最親近之人，所以我會讓你們自己選擇，你們可以選擇入輪回，也可以重修仙道。”
“若你們入輪回，那在將來的某一世，我會再次找到你們，讓你們重入修行。”
“若你們想此生重修仙道，我也會幫你們重塑肉身，讓你們前往紫虛大陸，或者七十二重獸魂海修煉。”
“不過若重修仙道，我會用長生真人的分身，把你們關於我的記憶徹底抹去。”
“因為接下來，我需要自己在此方世界‘徹底’消失，抹去記憶對你們和我都有好處。”
幾人陷入沉默，並沒有立刻回答。
趙牧也沒有催促，靜靜等待他們做出選擇。
半晌後，長生真人忽然開口：“這兩個選擇，哪個將來得道成仙的機會更大？”
趙牧笑道：“自然是入輪回了，輪回乃天地自然運轉的規律，通過輪回獲得的肉身，也是最完美無缺的。”
“而且你們輪回是一世接著一世的，我可以在天資機緣最好的一世找到你們，幫助你們修行。”
“如此，你們自然更有可能得道成仙。”
“反之，若你們選擇在此生重修仙道，我的確可以幫你們重塑肉身。”
“但你們應該清楚，我如今的修為隻是堪比人間神靈，即便掌握的諸般手段遠超其他修士。”
“可修為不夠就是不夠，限於修為，我給你們重塑的肉身必定有破綻，必定無法與輪回相比。”
“這樣一來，你們在此世成仙得道的可能，當然微乎其微。”
“彆說得道成仙了，你們就算想要證道人間神靈，也可能性極低，所以如何選擇，你們都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那還想什麼？”長空真人十分乾脆的說：“貧道一生所求就是成仙，當然要選擇入輪回轉世了。”
“阿彌陀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