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鄭經人的感歎，趙牧也不由說道：“老鄭，你說我每次動用絕境神宮，長生真人他知曉嗎？”
鄭經人一愣：“應該……知曉吧？絕境神宮畢竟是長生真人的分身，彆人動用，他作為本尊豈能不知？”
“未必！”
趙牧沉吟道：“如果長生真人是藏身世間某個角落，一直在暗中觀察世間變化，觀察謫仙做的一切。”
“那我動用絕境神宮，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，可他為何從來不阻止我？”
“他是想把我當槍使，讓我衝在前麵對付謫仙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麼？”
“而如果他並不是隱藏世間，是依然在輪回中洗禮靈魂，那他很可能就根本不知道，我在動用絕境神宮。”
“畢竟輪回洗禮，是要經曆一次次轉世的，而每一次人生，他都會喪失本身的修為和記憶。”
“除非他跟女帝和苦海尊者一樣，留存了一部分意識在輪回之外。”
鄭經人微微皺眉：“老趙，你究竟希望長生真人是哪種情況？”
“是我聽錯了麼，怎麼聽你的語氣，感覺你好像更希望長生真人，是躲在世間某個角落窺視？”
“你就不怕他把你當槍使，用你對付謫仙為自己謀利？”
趙牧笑了笑：“能被當槍使，說明我有價值，這不是好事麼？”
“何況被當槍使的人，可不一定就真的是搶，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。”
“長生真人想要利用我，卻不知我同樣也想利用他，至於最終誰是真正的槍，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。”
“但若長生真人真的完全沉入輪回洗禮，根本不知道世間發生的事，那我可就連被他利用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鄭經人撇嘴：“利用一尊仙人，還是古往今來最神秘的大羅仙，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瘋了！”
趙牧笑了笑：“好了，現在我們根本無法確定長生真人是什麼情況，說這些也沒有意義。”
“老鄭你繼續留在這裡，控製好無字天書對太陽真火和太陰真水的煉化，兩儀世界的滋養不容有失，”
“我要繼續去紫虛大陸上了。”
“放心，這裡有我，不必擔心。”鄭經人道。
趙牧點了點頭，身形一閃就離開兩儀世界，往紫虛大陸上落去。
他的身形一路下墜，很快來到了南域大地的上空。
儘管距離無垢城還十分遙遠，他依然能感覺到，那裡存在著一道人間神靈的強大氣息。
“祝秦蒼身上的氣息，已經比三年前更強了。”
“看來謫仙說的沒錯，苦奴的特殊體質，在得道成仙上的確能帶來巨大的好處。”
“如此下去，祝秦蒼也許將來真的能成就大羅仙。”
趙牧搖了搖頭，轉身往無垢城相反的方向飛去。
他暫時不打算去找祝秦蒼，而是準備去觀察其他苦奴複活的人。
身為曾經的苦奴，這些人每一個身上的價值，都不會比祝秦蒼少。
於是接下來的歲月，趙牧就一直輾轉各地，暗中觀察那數百個苦奴複活的人。
當然，祝秦蒼那裡趙牧也沒有放過，每隔一些年他就會把注意力，轉到祝秦蒼的身上，觀察對方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