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,林初也有些怔住,輕聲安慰說,“不會寫的字還特意用拚音標注,應該是很小很小的時候。”
“以你的性格,是不會因為這幾封信就難過成這樣的呀。”
“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內容?”
林初認識薑予漾這麼多年,自然清楚她不會這麼小氣,跟一個字都不會寫的小娃娃計較。
薑予漾抽出幾張紙,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,小幅度的點了點頭。
然後,無意識的攥緊了手中微濕的紙團。
“他配的廣播劇《梅花落南山》是我很喜歡的作品,也是因為這部劇跟他有了交集。”
“之前俞姐說,商界金融大佬踏入配音圈也算是打破次元壁了,我今天才知道,原來……”
明明很難過,但還是儘量笑著說,“他是為了那個女孩才踏入的配音圈呀……”
聲音特彆輕,仿佛風一吹就能消散不見。
她剛看到信紙上麵的回複時,和此刻一樣,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。
信上內容:[我會一直陪著你的……]
他回:[好。]
信上內容:[什麼時候好起來呀,想聽哥哥跟我講話……]
他回:[梅花不會落在南山,愛你永遠不會後悔。20xx年xx月xx日,傅聞深,於帝都。]
這封信紙後麵的落款時間,是不久前剛剛寫下的。
“我不在意是不是他的幼時玩伴,不在意是不是他的前女友。”
“但是為什麼會是這部劇呢……”
“為什麼他落筆的日期,是他第一次的線下活動,是我們第一次線下見麵那天呢……”
“隻要一想到後悔的事,梅花便落滿了南山。”
“這部劇是他為那個女孩接下的,他告訴她,梅花不落南山,愛她不會後悔。”
“那我呢……我算什麼……”
薑予漾就像是快要失去生命的玫瑰,眸中沒有了往日的笑意,被層層水光籠罩著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明明很難過,卻又忍著不哭出聲。
纖白的手指慢慢攥緊,眼眶紅了一圈,難過到心要碎了。
林初沒說話,隻是默默抱住了漾漾。
被抱住的那一瞬間,薑予漾再也沒忍住,在她懷裡小聲啜泣著,聲音哽咽到說不出話,“我好像,把彆人的東西偷走了……”
“彆人的紀念,彆人的感情……”
林初已經感覺到自己衣服濕了一大片,拿出紙巾幫她擦著眼淚,安慰著說,“不是的漾漾,這些不是偷來的知道嗎?”
“不管是心中的白月光還是朱砂痣,這件事要讓他來出麵跟你解釋。”
“你沒有錯,不哭了。”
林初一直安慰著她,但是眼淚怎麼都擦不完。
她嗓子本來就有點啞,這樣哭過之後,後麵甚至完全說不出話了。
最後跟林初說的一句話是:
“好難過……”
“但還是……好喜歡他……”
……
哭累了之後林初就帶她去臥室休息了。
但也隻是換一個地方難過而已,她根本睡不著。
隻要一閉上眼睛,腦海中就會浮現她們一起經曆過的一幕幕。
回到臥室後,林初把倒好的溫水遞給了她,輕聲說,“我聯係他,讓他過來把事情聊清楚?”
薑予漾身形僵硬了下,然後很微弱的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