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什麼都知道。
偏偏還非要讓漾漾自己說出來。
薑予漾本來就有些不舒服,見他還打趣自己,直接張口在他肩膀處咬了一口,眼眸中已經有些濕潤了,整個人可憐的不像話。
肩膀處傳來些許刺痛感,這點兒疼痛對傅聞深來說也壓根不算什麼。
“先乖點。”他似乎是萬般無奈的開口道。
“目前不清楚杯子上具體放了什麼,要先做一下檢查。”
薑予漾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茫然,“杯子?”
傅聞深輕嗯了聲,麵容稍顯冷硬,淡淡說著,“霍家背後的勢力是玄冥閣,以霍梟為首,底下牽扯了醫學、黑客諸多領域,其中製毒這一項,是各界都忌憚的。”
“為了毀掉明天的港口簽約,所以在杯子上動了手腳。”
傅聞深已經知道杯子有問題了,但他必須要把漾漾放在首位,雖然清楚霍梟不會敢跟傅家為敵,真的下毒,但在沒有確定她的安全時,傅聞深沒有任何心思想其他的。
私人醫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做檢查,在等待結果的過程中,臥室的溫度已經越調越低。
不調不行。
她就穿了那麼一件單薄的絲絨禮裙,不開空調她就鬨著要把禮裙丟掉。
私人醫生也不敢耽誤,很快,驗血後的結果就出來了,“傅總猜的沒錯,的確是出自玄冥閣手中,隻不過他們研製的東西向來比較厲害,目前市麵上暫時無法解決……”
傅聞深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,打斷道:“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危害嗎?”
“這個沒有的,傅總放心。”
私人醫生離開後,傅聞深直接撥通了一個加密的電話,淩冽的眸光泛著些寒意。
那邊很快接通,恭恭敬敬喊了聲,“傅爺。”
傅聞深語氣稍顯平靜,卻又有著許多藏不住的狠厲,“玄冥閣最近有什麼動向?”
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愣了下,玄冥閣和他們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,傅爺怎麼好端端的開始關注玄冥閣了?
不過他還是很快回答道,“玄冥閣有幾批重要的貨剛發出,送往國內的。”
傅聞深薄唇輕啟,冷冷吐出兩個字,“截了。”
手下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們和玄冥閣皆是不容小覷的兩股勢力,這是……要跟玄冥閣梟爺為敵了嗎?
不過他們也不敢過多腹誹,隻能聽命於傅爺,辦妥這些事。
傅聞深不過打了通電話,再回到主臥的時候,那條黑色的吊帶絲絨禮裙已經被丟在了地上,裙子旁邊還有一隻打著滾兒的貓咪。
小蛋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隻知道臥室很涼,連地毯上都有些寒氣,躺著打滾兒很舒服。
傅聞深將貓咪拎了出去,拿了罐頭給它,而後便毫不猶豫的反鎖了門,以免貓咪吵到她。
醫生給她吃了點鎮定緩解的藥,但也隻是一時的,冷靜沒多久,就又變得很難受。
臥室床上鋪的是深色的真絲床單,少女身上隻堪堪蓋了真絲被的一角,她側躺在床邊,露出了白皙柔膩的後背和肩頸,完全是黑與白的極致反差。
走近後,才看到她緊閉著雙眸,麵頰處的紅暈尤其明顯,呼吸還是很急促。
“漾漾。”他輕喊了聲。
床上躺著的少女緩緩掀開了眼簾,那雙招人疼的杏眸就這樣望著他,什麼也沒說,就已經要了傅聞深的命了。
傅聞深輕俯下身,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麵頰處,細細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