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騫不是懷疑母親鄒蔚君的能力,他是怕母親沒有做好準備。
怎麼解決?
鄒蔚君已經離開京城兩年了,這兩年裡她一次都沒回過京城,如果不是陪著聞櫻來京城舉辦簽售會,鄒蔚君依舊不會回來。當然,鄒蔚君不會一輩子逃避,她原也是打算在今年年底回謝家過年……如今,不過是提前了半年,鄒蔚君覺得沒問題。
話是這樣說,想到要直麵謝景湖,鄒蔚君握著聽筒的手不禁用力。
“你放心,我可以的。”
作為一個母親,她不能讓兒子孤軍奮戰。
作為一個總編,她必須要保護手下的作者!
一時間,鄒蔚君身體裡湧現出無窮的戰鬥力,謝騫問她想怎麼辦,鄒蔚君想了想,“我不能直接為聞櫻出頭,我要當不知道這件事。我要是為聞櫻出頭,謝景湖肯定會抓著聞櫻不放沒完沒了找麻煩,我得想個辦法轉移謝景湖的注意力,讓他沒空再關注聞櫻。”
說話間,鄒蔚君已經有了主意,叮囑兒子:
“你給聞櫻提個醒,讓她有個準備,這次她確實是被我們連累了,謝騫,這也是給你提了個醒,彆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。”
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。
“我想回京城一趟……”
“不要!”
鄒蔚君斷然拒絕:“你回京城的話,這件事原本是假的都變成了真的。你現在不僅不能回京,在魔都那邊也要收斂些,不管你原本打算做什麼,現在都要忍一忍!”
謝景湖為什麼會忽然注意到聞櫻呢?
鄒蔚君也在懷疑趙棟。
羅探長查到了收買記者搗亂的人是趙棟的妹妹,謝騫正要對趙棟出手,順便將那個記者收拾了,恰好在這時候,謝景湖知道了聞櫻的存在,哪有這麼巧的事?
聽了母親鄒蔚君的分析,謝騫沒有反駁,因為謝騫自己也是這樣想的。
兩件事必然是有關聯的!
原本對趙棟隻有七分討厭,現在直接升級成了十二分。
知道是趙棟在搗鬼,謝騫還不能立刻動手,要動了手,謝景湖越發能確定聞櫻對他的重要性。
搗亂的記者是同樣的道理,至少要忍耐一段時間,過了這個風頭。
謝騫深呼吸兩次將翻滾的情緒壓下:“我給聞櫻打電話吧,我知道該怎麼說,京城我就不回去了,讓您受累了。”
鄒蔚君被逗樂:“我不覺受累,聞櫻是我簽下的作者,倒是你——”
“聞櫻是我朋友,我當然在意她的安危。”
謝騫截過話頭,鄒蔚君笑得更大聲了:“你說得對,友情總是很珍貴的!”
感覺被親媽刻意調侃了,謝騫很快掛斷了電話。
話怎麼和聞櫻說,謝騫提前組織了半天語言,提到“章楠”這個人時,謝騫竟有罕見窘迫,特彆當聞櫻犀利反問時,謝騫嘴巴否認的速度第一次快過腦子:
“她和我沒關係,我們隻是恰好做了同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