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騫自己當作不知道,更不會將此事告知聞櫻了。
聞櫻要發揮的好,能考年級前50名,發揮不好則在年級70名左右。蓉城省重點年級名次掉20名,放到全市,那名次差距就大了,擴大到全省範圍更明顯!
還是先不說吧。
謝騫這樣想著,若無其事轉頭回了大伯家。
高考期間,謝老太太怕沒人照顧謝騫,堅決反對謝騫獨居,謝騫隻得在謝玉平家借住。
謝玉平疼愛這個侄子,家裡本來就常年留著個空房間給謝騫,臨時住兩天倒也不麻煩。吃飯口味什麼的,候芝秀都讓保姆按照謝騫口味做,謝騫在這裡住會很自在。
隻有一點不方便,比如剛才,謝騫和齊助理聯係就得到院子裡去。
餐廳裡,保姆已經在擺飯了,候芝秀招呼謝騫:“快坐下,你大伯又被臨時會議給拖住了,打電話讓我們先吃呢。”
天大地大考生最大,謝玉平上班天天都有會開,特彆是臨時會議,完全猜不到要開多久。
不過謝玉平忙歸忙,沒忘記今天是謝騫高考,會議開始前特意打電話回來交待妻子,用餐時間要緊著謝騫安排。
謝騫細看候芝秀表情,候芝秀神情自然。
謝騫心想,大伯母應該也不知道白天的事。
那大伯知道了嗎?
可能知道了,也可能不知道。
謝騫拿起了筷子。
不管怎麼說,他都得堅持到高考完。
……
白天的事,謝玉平一開始是不知道的。
謝玉平並沒有什麼臨時會議。
謝玉平很重視謝騫高考的事,提前就安排好了工作,就想著這兩天能早點下班回家,反正謝景湖是指望不上的,隻有謝玉平這個大伯多關心下侄子了。
車子都駛出單位了,謝玉平忽然接到了謝老太太電話。
電話裡,謝老太太壓抑著怒氣沒細說,隻讓謝玉平快點過去一趟。
謝玉平一路都在猜發生了什麼,等謝玉平到了老太太住處,發現老太太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不說話,鄒蔚君聲音沙啞叫了聲“大哥”又低下了頭,保姆小田給謝玉平上茶,臉上都是憤憤不平的表情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——難道是老三那畜生又不做人?
謝玉平的直覺很準,謝老太太簡單講了白天的事,鄒蔚君眼眶發紅:
“大哥,這日子我真過不下去了。我娘家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家,我父母從小就教我要知廉恥懂進退,要做個品行端正的人……他現在張口汙蔑我和其他男人有染,說我出軌,我不吵不鬨就是默認,哪怕我自己可以丟這個臉,我父親在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。”
同樣的話,謝老太太白天時已經聽過了一遍,現在聽第二遍還是又羞又怒。
謝玉平不像老太太有心理準備,乍然一聽就是一股熱血直往天靈蓋。
謝景湖到底是什麼畜生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