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並非章楠,而是鐘用。
聞櫻第一次聽說“鐘用”這個名字從謝騫嘴裡,謝景湖的第一份股份轉讓書就是鐘用送去蓉城的,當時鐘用恰好碰上了嶽珊妮帶著人勒索聞櫻。
謝騫管了這件事,鐘用也隻能管了。
謝騫說過,鐘用能力特彆強,心細如發。
後來謝景湖和宋佛鄉打架,是鐘用押著謝景湖去醫院向宋佛鄉道歉的,所以聞櫻不僅聽過鐘用的大名,還見過鐘用本人。
現在問題來了,鐘用為什麼來找她?!
鐘用麵帶微笑,“聞同學,需要我做一下自我介紹嗎?”
聞櫻搖頭,“不用了,鐘秘書,您有什麼事?”
鐘用指了指馬路對麵,“那裡有一家茶室,我們去那裡說吧。”
鐘用是謝玉平的秘書,謝騫都誇過對方能乾,謝玉平一直立場堅定支持謝騫,聞櫻想不出鐘用有什麼動機要害她。
聞櫻大大方方跟著鐘用到了對麵茶室。
鐘用把她領進一個安靜的包廂,裡麵已經坐著一個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麵容肅穆,頭發不長不短,戴了一隻舊表,還穿著短袖白襯衣……這樣的打扮,聞櫻真是再熟悉不過,十幾年後網友們用“廳裡廳氣”形容這種穿衣風格。
老聞就是重度“廳裡廳氣”穿衣風格愛好者,雖然直到聞櫻重生前,老聞也沒奮鬥到廳級,這絲毫不影響老聞多年如一日“廳裡廳氣”的打扮。
老聞沒奮鬥成功,不代表包廂裡的中年男人也沒成功。
中年男人努力展現自己的親和力,“小聞是吧,你先坐下我們再說話。鐘秘書叫你出來,沒有打攪你吧?對了,我還沒有自我介紹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聞櫻深吸一口氣:“謝伯伯好,我知道您。”
鐘用為什麼不告訴她謝玉平在?
謝騫也沒提前說一聲。
謝玉平這樣位高權重的大忙人忽然來見她,聞櫻內心難免忐忑。
謝玉平自然能感覺到聞櫻的忐忑。
這已經很好了!
聞櫻忐忑歸忐忑,至少大大方方坐下了,很多人在謝玉平麵前都拘謹的很,聞櫻已經足夠大方啦。
謝玉平笑笑,“看來謝騫沒少在你麵前提家裡的事,我來找你沒有彆的意思,就是想見見你,想聽你講講謝騫在蓉城求學期間是怎麼過的,可以吧?”
——咦,就這麼簡單嗎?
聞櫻毫不遲疑點頭,“當然可以呀,謝伯伯您想知道些什麼,隻要能說的我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謝玉平的笑容更盛。
聞櫻不僅是個有才華的小姑娘,還是個膽子很大的小姑娘。
能說的會知無不言,不能說的絕不吐露一字?
要說這小姑娘完全不懂謝玉平的份量吧,顯然不是。
聞櫻爸爸好歹也是吃公家飯的,耳濡目染,聞櫻不可能不懂。
正因為聞櫻懂,還是這樣的態度,謝玉平才想笑:彆管什麼感情都是相互的,謝騫看重這小姑娘,小姑娘也很護著謝騫呀!
謝玉平說話算話,和聞櫻聊了半小時,竟真的隻是在聊謝騫的事,間或摻雜幾句對鄒蔚君的關心。
聊到後麵,聞櫻有點放鬆了警惕,謝玉平冷不丁問她:“小聞呀,你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什麼打算?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很成功了,但你未來的人生還很長——”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