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用一臉愧色:“如果使用了現金的話,以現在的技術是很難查的。我讓人盯了很久,那個貨車司機的家人沒什麼異常表現。”
既沒有慌張,也不見有任何超過貨車司機家庭應有的異常消費。
如果貨車司機是被人用錢收買的,司機至今仍在昏迷,家裡人多少要露點馬腳。
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一點不正常,不是鐘用瞧不起普通人,而是他深知沒有經受過訓練的話,彆說普通老百姓啦,就是所謂的精英都很難保持這麼久的冷靜!
難道真是巧合嗎?
鐘用的電話忽然響起,他接完電話後臉色都變了:“醫院那邊說,昏迷的司機被查出來患有胰|腺癌。”
謝玉平詫異,“住院20多天了,現在才查出來患了癌?”
“貨車司機受傷的是頭部,醫生們一開始也沒往癌症方向想,隻是給他做了頭部的手術。聽說早中期的胰|腺癌不會在血液報告中提示異常,也沒什麼外表症狀,一個正常人想確診都需要醫生結合影像學報告綜合判斷,何況是……”
“何況是一個多次被下病危通知書的車禍傷員。”
謝玉平接過了鐘用的下半句。
有病治病,有傷卻要先治傷。
大部分看上去來勢洶洶的疾病都有個生存期,重傷卻是隨時都能死掉。
“你看,現在貨車司機受雇行凶的動機就有了。”
正常人再怎麼貪財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換錢,癌症病人就不一樣了,胰|腺癌惡性程度非常高,病情發展快,花空積蓄都留不住性命……假如這時候有人答應給貨車司機一大筆錢,讓他用自己本來就所剩無多的壽命去換家人以後的好日子,貨車司機很有可能答應!
謝玉平斬釘截鐵:“查,繼續查,貨車司機如果收過錢,不可能瞞住全家人。總要有人知道他的犧牲,要收入出來接收司機拿命換來的‘報酬’,所以不管是現金還是彆的好處,一定會浮出水麵的!”
鐘用把侯芝秀能想起來的,章誌軍這些年送給謝家的東西都拿去檢查了,包括沒有吃完被侯芝秀放在冰箱裡的紅腸,檢查結果是沒有一點點問題。
章誌軍送到謝玉平家的東西,還真沒有特彆貴重的,但都很用心。
如果不是章誌軍自己都承認了卓玥是其親生女兒,連鐘用都會忍不住懷疑謝騫是不是冤枉了好人。
謝玉平沒說話。
不管章誌軍送到家裡的東西有沒有問題,謝玉平都不打算再吃再用了。
事實上,在謝騫決定出國做手術後,謝玉平還和謝騫進行過一次短暫的談話。
謝騫覺得sara卓和章誌軍是同盟,不知出於什麼原因,這兩人的同盟關係又有點不對勁。
盧美淑的自殺就是疑點。
盧美淑一死,sara卓渾身張嘴都說不清,章誌軍若真為sara卓考慮就不該讓盧美淑自殺成功!
“如果他們的同盟關係不夠穩固,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分化?”
謝玉平還在思考謝騫的建議,手機忽然響起,卻是謝棠。
這個暑假謝棠本要留在魔都,謝老太太病倒住院,謝棠就回了京城與母親侯芝秀一起照顧老太太。
章誌軍和盧美淑去謝玉平家道歉那晚,謝棠在醫院陪著謝老太太。
盧美淑自殺,謝棠還是從彭國慶嘴裡聽說的。
章誌軍和謝家走得近,章誌軍妻子去世,謝家人肯定要上門吊唁。
直到此時,侯芝秀怕謝棠會繼續被章誌軍蒙騙,這才和謝棠講了前因後果。
從謝騫出車禍到鄒蔚君、謝景湖離婚,再到章誌軍帶著妻子一起上門道歉,再到盧美淑自殺……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在短短幾天內,著實讓謝棠消化了挺久。
好在謝棠沒過幾天就恢複了理智,知道家裡最近不太平,她對圈子裡的一些風吹草動特彆留意。
聽見謝玉平的聲音,謝棠有些著急:“爸,你說過謝騫出車禍的消息暫時隻有咱們自家人知道是吧?”
“不錯,即便是小聞那邊,我都沒讓鐘用把話說透。謝騫出車禍這件事,隻有我們家裡幾個人知道,連謝麒他們都不知情。”
謝玉平給出了肯定答複。
謝棠冷笑,“那就奇怪了,謝騫出國前對他朋友們都說是出國搞新項目,他前腳剛上飛機,我在京城就聽見有人說謝騫出了嚴重車禍,腦損傷嚴重,在深度昏迷狀態下被送上了出國求醫的飛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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